展昭心中的石头落了地，又问她：“累不累？”
端木翠奇特地转头看他：“展昭，你说话要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？”
端木翠嗯了一声，将头埋停顿昭怀里，学着展昭的语气慢吞吞道：“现在抱我的这小我，我最喜好。”
公孙策只好抬脚往展昭的住处走，一边走一边腹诽：不是入宫了吗，如何又跑返来？宫里又不是菜市场，任你跑进跑出的。
端木翠把阿谁香囊攥在手中，失声痛哭。
端木翠沉默着。
“谁晓得。”她闷闷道，“也不懂如何就逆了娘的意。总说我做得不好，不像是该执掌部落的人。”
“你当然想不到这么多。”展昭嘲笑，“因为你活得够久，把本身的命视同蒲草，想死就死，也不管是不是另有人牵挂你，是不是另有人看重你的命！”
展昭没说话，揽住她肩膀的手紧了一紧。
想到那样的场景，展昭忍不住浅笑。
她昂首看展昭：“我当时才多大，那里就晓得甚么执掌部落了。”
端木翠低低哦了一声，顿了顿才道：“我娘打我时，动手向来都是重的。”
“香囊是吗？”展昭咬牙，从怀中将银朱交给本身的香囊取出，狠狠掷还给端木翠，“上仙美意，展某领受不起。”
公孙策瞪大了眼睛。
“那当时……你不在……”端木翠张口欲辩。
端木翠笑出声来：“展昭，你嗓子不舒畅吗？”
“先生又猜错了，如果楚服为祸，上界不成能没有发觉。究竟上，这近千年来，楚服甚是谨慎谨慎，从未掀起过大风大浪。”
端木翠点头：“不满是。”
只好同她筹议：“端木，你身上有伤，伤好了再抱好不好？”
“楚服？巫女楚服？”经她提示，公孙策终究想起来了。
展昭的额头悄悄靠住她狼藉的长发，埋首在她颈间，下巴贴住她光亮暴露的肩部肌肤。端木翠的身子颤栗了一下，没有说话。展昭也没有说话，有一滴滚烫的泪水滑过脸颊，滴落在端木翠发上。
“嗯，大哥很疼我，在我心中，他比尚父更像亲人。只是大哥每次抱我，都仿佛哄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，无可何如又不能不管，每次哄好了，他都卸下重担普通，撇下我跑得比谁都快。”
他低声呢喃：“如果你死了……我还剩甚么？”
进门一看，咦……
“是，”展昭点头，“身子蜷起来，那么小，像个小兔子一样。”
“打得狠吗？”
端木翠眼泪断了线的珠子般从面上滚落：“我想到的展昭，我托银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