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岭山。”哮天犬毕恭毕敬。

端木翠的视野刹时恍惚,她嗫嚅着,不晓得说甚么才好。

端木翠也不睬他,渐渐向那洞口走去。

“堂主放心吧。”骨勒仁冗面沉如水,“西夏人掳我边庭,杀我父母,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。幸遇堂主,杀骨勒仁冗,使我李而代之。鄙人敢不效犬马之劳?”

沈人杰微微点头,忽地想到甚么,忍不住唏嘘:“倒是可惜了展昭……”

后一句话是向着骨勒仁冗说的,骨勒仁冗忙道:“恰是。”

“真的?”端木翠浅笑,“真的想我最多,比大人,比家人,加起来都多?”

“射了你一箭?”李元昊的笑容甚是玩味,“甚么箭?”

端木翠冒死点头:“不哭,再也不哭。”

“是、是……改了它。”哮天犬结巴。

“不错。”沈人杰面上终究暴露笑意来,“费经心机,真假变幻,乃至赔上这很多条兄弟性命,终究让李元昊尽信于你。骨勒仁冗,你可不能负了朝廷希冀。”

端木翠达到孤岭山时,漫山遍野,素白一片。举目看去,孤岭山像一个庞大的坟头,冷冷僻清。

端木翠浑身一震,惊得几近跳了起来。她低下头去看展昭,他浅笑着,眸间是那么熟谙的暖和笑意。

骨勒仁冗回到家中,屏退一干保卫,独自进了卧房。

“展昭你说话不算话,你还说等我唱歌给你听……”

明知必然是他,看到脸的顷刻,端木翠还是几近疲劳在地。

李元昊面色一沉,眸光暗如鹰隼:“只是甚么?”

“不是,胡说。”

哮天犬吃了杨戬一呛,蔫巴得茄子般低下了头。顿了顿,它又有发言的欲望了:“那……仆人,我们要不要跟畴昔看看?”

“这名字不好,大哥,改了它。”

“只是那沈人杰,甚是狡猾。他身中数枚羽箭,又为重石所击,部属还觉得他是死了,方近前,就挨了他一箭……”野力求恨恨,“不过圣主放心,他逃上了孤岭山,部属已派重兵封山,料他插翅也难飞。”

“你不说话,没人当你哑巴。”

“李元昊没有生疑?”

“端木,我要死了是不是?”

她语声渐低,呵气如兰:“退一步说,我传闻庞太师对阿谁包黑子甚是不喜,想来对包黑子的羽翼也是看不惯的。这一回撤除了展昭,庞太师嘴上不说,心中定是大悦,没准还会记堂主一功,你说是也不是?”

哮天犬谨慎地看着杨戬的神采,获得默许以后,他指了指远处的山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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