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无话，客氏伸手将床上的帘幕放下。未几时，帘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宽衣声响，虽是看不见，展昭还是别转了脸去。
“娘真是更加没边了……”客子芹抿嘴一乐，“是是是，展大人是大仇人，是全天下最好的人，只是……”
“好啊。”客子芹大喜，“展大人，若能帮到你，是最好不过了，你尽管说。”
他记得，在阿谁山洞里醒来之前，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，梦见本身伤得很重，梦见端木翠来找他，抱着他悲伤地哭，跟他说了很多很多话。
“展大人！”
他看着展昭合上眼睛，听着他的呼吸声渐突变得匀长，这才吹灭了灯，轻手重脚地退了开去，悄悄掩上了门。
那人只觉耳鸣如蜂，头昏脑涨，旋即软软瘫在地上。
听他答非所问，客子芹惊奇地看了他一眼，想开口问他甚么，话到嘴边，到底咽了归去。
客氏那里会道半个不字？自前日她母女被展昭从贼人剑下救出以后，两人道命，皆托于展昭一身。可爱客万卿这贼子，仗着身有功名，杀兄霸嫂，夺了夫家家财。她忍辱负重，终究觑得一个空子，携女出逃。客万卿唯恐事泄，买凶灭口，若不是展大人相救……念及恨事，客氏悲从中来，泣不成声，面前摊开的行装亦偶然清算。
“能不能请你帮我，做件事？”
“女人？”客子芹的脑筋快速转起来，“展大人，莫非是你的……心上人？”
寅时的梆子声过后不久，雨意初歇，檐上积雨，却仍不紧不慢，一点一滴打着台阶。
“多话。”见火线的展昭停下脚步，客氏忍不住责客子芹多事，“这是皇上待的处所，天然不一样的。”
客子芹正听得津津有味：“展大人，另有呢？”
“祈福的话，放在本身内心不就行了？”客子芹多少有点不睬解，“为甚么要找那么多人？人家能够底子就没见过端木女人。”
“包大人能够已经上朝返来了，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