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表人才……”
“上仙言重了。”各位医圣都是战战兢兢。他们虽在人间已位列贤人，但是到底没见过杨戬这么大一尊神，铆足了劲儿想在真君面前留个好印象的，想不到都铩羽而归。
“女人搬来没多久，采秀就结婚了。上月生了个大胖小子……”刘婶不安地搓着围裙角儿，“他们年青伉俪，很多事要忙，想找个可靠的人带带孩子，也免得在外头做事辛苦，展大人您看……”
白玉堂回身，看到门口接礼的仆人毕恭毕敬在背面站着。
“小五哥！”
“敖顺，人间有一句话，叫事死如事生，端木固然死了，但是……”
“阿谁，仆人……”哮天犬谨慎翼翼，“端木上仙落棺，真的不去看看？”
甚么叫“老五做事细心”、“如许的大场面非五弟主持不成”、“老三最看重老五”？几桶子蜜语甘言这么灌下来，他竟然脑筋发热，内心甜丝丝地就把这活儿给接下来了？
白玉堂忽地想起甚么，笑得贼兮兮的：“提及来，你还承我们三哥一份情。”
白玉堂不乐意了：“猫儿，别说你不晓得，三哥当初，对你们那位端木女人，也是动过心的。只是碍于你展猫儿在先，我们三哥光亮磊落，忍痛割爱，风雅退出，成人之美。你说，这不是承了我们三哥的情是甚么？”
“延州？”丁家昆仲中的一个皱起眉头，“传闻西夏兵大兵压境，和朝廷的军队在延州城外拉锯好久了。”
世人不敢逗留，唯唯诺诺地退出了房间。哮天犬先还想留下的，触到杨戬安静无波的冷酷目光时，浑身打了个激灵，嗖地窜了出去。
展昭本来是往开封府走的，忽地改了主张，回身去往端木翠住过的院子。
“采秀？”展昭一怔，旋即记起。端木翠刚搬进这院子时，曾和本身给一个叫静蓉的女子安插过婚堂，当时，静蓉附身的女子，就叫采秀。
人间，十四个月后，开封。
“天命如此，大哥……极力了。”
“干吗？”白玉堂眼一横，“你俩有甚么心机？”
杨戬渐渐走到床边坐下，伸手拂开端木翠的头发，定定看着她惨白的脸颊、根根清楚的长睫、失了赤色的唇。
两人对视一眼，笑容满面，又是齐齐一声叹。
“品德如何？”
听声辨人，未及转头，展昭唇角已化开淡淡笑意：“白兄。”
展昭了然，淡淡一笑：“刘婶不必往内心去，女人在与不在，都是一样的。刘婶平常过来洒扫便是，银钱半分也不会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