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不是等你,我如何会晓得,你等我的时候,有多难挨?便是让我再等你久些,也没甚么的。”
端木翠重新临凡以后,倒是能吃些荤腥了,只是饭量老是那么一点点,偶然比小青花吃得也多不了多少。展昭在时,老是硬逼她多吃些,外出时没法监督于她,便与她商定要吃好睡好,如果他返来发觉她瘦了,今后每餐就要多罚一碗饭。端木翠对这一碗饭甚是怵头,每次都绞尽脑汁耍赖避过,谁说她瘦了,她必是要焦急的。
她说得极是当真,说话时的温热气味惹得他的耳根痒痒的。展昭俄然就翻身起来,低头当真看她:“我在想,能不能有个别例,让端木一小我在时,不要那么闷。”
端木翠嘻嘻笑道:“如果我睡外头,掉下去如何办?”
她仰开端来,凑到展昭耳边低声道:“因为展昭之前等我的时候,比我等展昭的时候,要长很多啦。
顿了顿,展昭的呼吸声垂垂匀长,端木翠反睡不着了,因想着:真掉下去了,展昭会不会晓得?
“十六天。”她从速改正他。
展昭忍俊不由,噗地笑出声来,端木翠这才免得他是逗她,气道:“奸刁。”
“嗯。”
这么想着,促狭之心顿起,悄悄移了身子往边上去。方移了寸许,展昭手臂俄然穿过她身下,略一用劲,将她抱起到本身身上。
端木翠受了他这一下狠刮,伸手去揉揉鼻梁,竟然非常有理:“这是在开封府嘛。”
展昭在门外站了一会儿,听内里呼吸匀停,唇角扬起一抹浅笑,俄顷行动极轻地排闼出来。
展昭踌躇了一下,不说好,也不说不好。
夏季里日头落得早,又下了一日的雨,到晚间更是寒气浸人。端木翠早早便睡了,她睡的恰是展昭未离府时住的屋子。展昭结婚离府以后,这屋子就一向空着,大人言说不定展保护今后还是要住的,没想到展昭住的次数寥寥,反倒是端木翠帮衬的时候更多些。
“那气不气?”
很久,展昭才低声问道:“端木?”
“走路疼不疼?”
“为甚么不气?”展昭抚着她如云般散下的长发,低声问她。
明显已经入了冬了,这两日,雨竟然下得没完没了。府里没甚么事,公孙策在房里看誊写字,闲时伺弄花草,倒也安闲。
“你等我时,都不晓得我是生是死。我等你的时候,起码还晓得你在那里。
“还在打?”公孙策无语,“如何张龙他们不当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