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路四海收了他的小本子。
陶骧替她开车门,等她走了才上车。
过于精美,过于邃密,他总感觉这与他是格格不入的。
他跟孔远遒是多年的朋友。孔远遒的夫人赵家的三蜜斯赵得空,她的二姐金慧全的夫人赵无垢……现在沪上的名媛、当年北平的王谢闺秀。也是,她的表姐们。
这两样,隆冬中的上海也都不难找。
陶骧说:“好。”
陶骧还没有答复,她俄然认识到了似的,仓猝说:“我竟忘了遂心还病着,你很多花点时候陪陪她。你另有事吧?快去吧。空了……给我电话。我老是在家的。”
陶骧合上眼。
陶骧还是翻开窗帘,挥了挥手。不晓得她是否看得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