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柔嫩细致,谨慎翼翼地捏着他的手掌,显得他像个孩子似的。
“他有事,直接到石将军府上。”陶驷看看表,“这会儿想必已经到了。”
静漪轻叹,说:“我如果男儿身,必娶二嫂如许的女子为妻。”
“不消管它。”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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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漪清澈的眸子里透暴露责怪的神采,望着雅媚。
她点头。
静漪抚弄着颈间的珍珠,说:“时候到了吧,我们走吧,二嫂。”
尔宜把手里的果子拿给他们看,笑着说:“我等你们等的闷嘛,就漫步漫步。看,院子里的枇杷熟了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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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天七星桥官邸晚宴,你但是艳压全场。”雅媚笑着说。她替静漪将珍珠耳环夹在耳垂上,拨了拨,“别说那些昔日出尽风头的太太蜜斯,连三少奶奶都要被比下去了。”
雅媚浅笑着,和静漪一同出门。
他穿的很正式,应当去的也是很正式的场合……并且,是不消她伴随的。
静漪拿着一卷绷带,在他手上缠着。他就看着她把他的手包成了个粽子似的。如何看,如何丢脸……静漪看看他,他这一身西装革履,手上被包着,的确不搭。
她闭上眼睛。
静漪看着他,也不出声。
静漪倒没感觉甚么,雅媚笑道:“他也真放心。不亲身带出场去,不怕媳妇儿被人抢走?”
他没说要去哪,她也没问。
静漪呆站了好一会儿,才在床边坐下来。
面前仿佛是那湛蓝的天空,白云和雾流飘过,山川河道……飞机的轰鸣声……心就跟着这气象在忽高忽低地飞着、飞着……
静漪特地走在雅媚身后,赏识着雅媚成熟文雅的风味。雅媚发觉,回击戳了下她的额头,说:“奸刁。看我做甚么?”
陶驷哈哈大笑,说:“那我们就有热烈可瞧了。他和文谟一处呢。老八呢?”
“话这么多。”陶驷开口。调子不高,尔宜却住了声。
“来了来了。”尔宜从内里出去。
静漪便看到他手上的擦伤。她冷着脸过来,扯了他的手看看。不长,但是挺深的一道伤口。看上去并不算严峻。
“今晚如何裹的这么密实?莫非是老七的意义?”雅媚才不管静漪不安闲,只想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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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放在桌上的一个信封递给他。看他右手被包扎的健壮,并不便利拆信封,拿了开信刀替他拆了,回身去洗手了。
“沐浴的时候别沾水,不然会传染。”静漪清算着用过的药棉和纱布,丢了渣滓,“阿图给你送东西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