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哥和七嫂的事嘛。我真的不晓得。”尔宜放动手来，望着母亲，“七哥返来讲甚么了？”
陶夫人听到动静，出去看看。见陶骧立于床边，晓得老太太一生机，是不听人劝的。可又不能不劝，她往前一走，老太太干脆就说：“都出去用饭吧，让我也清净清净。”
“奶奶如何样？”尔宜悄声问。已经看出来祖母这通脾气就是照着七哥去的，她多少有点不幸七哥，可又感觉幸灾乐祸。故此开口问着，脸上的神采就有点古灵精怪的。被陶夫人瞪一眼，说：“得得得，我晓得，我未几嘴……七嫂，我们用饭。我一个多月没吃这豌豆面，想死我了！”
“七嫂，快来。”尔宜出去叫静漪去用饭，对祖母做了个鬼脸儿，“奶奶我饿死了，我先吃完饭再来。”
“是。”静漪想想，姑奶奶们一贯歇息的晚，说是不让她畴昔倒蹬，恐怕是谅解她旅途劳累。“姑奶奶们去骆家瞧戏了？”
她从陶骧那边把碗拿过来，吃了两口粥便扔下。
尔宜一下子抬手握住嘴，瓮声瓮气地说：“我不晓得……晓得我也不会说的。”
“去吧，我本也就想让你们快归去歇着的――后日你母亲代我去给骆家老太太暖寿，静漪明天好好歇着，后日陪着去――都去吧。”陶老夫人交代着。
静漪起家给他腾了地儿。
陶夫人又瞪她一眼。
“你不晓得我这也是上火了么？”陶老夫人俄然大声问。
“就是甚么也问不出来，才要问你呢。莫非要我去问你七嫂？她和你七哥还真是一对宝，都是问了也不会说的。”陶夫人没好气地抱怨。
陶夫人感觉她固然是孩子话，说的倒是也有事理。何况她也只是猜想，从陶骧和静漪的态度看不出甚么来，尔宜又不肯说。只是她摇了点头，道：“我得问问你大姐。”
“好，你去做点事出来给我们瞧瞧……也不知能留你几年，既然你父亲和你哥哥们都同意，我也没有甚么好说的。只是读书的路是你本身选的，要读就好好读书。另有，我有事要问问你……”陶夫人正色道。
“还过会儿就好了？老太太这几天，见了你父亲都没好神采。你也晓得她有火又不好发在明处，才折腾病了。都是你惹出来的祸，可得好好哄哄老太太。”陶夫人说着，出来看到静漪正同尔宜等着她呢，“让你们俩先吃着了，别等我们。”
陶老夫人却不睬她，对静漪说：“静漪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