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没走。眼下好好儿的在陆家别墅里。”
“陶骧!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!你把嵘儿如何了?她不是……你如果动了她,我顿时就掐死程静漪。”陆岐恼羞成怒。
“陶骧……莫说你我……是异姓兄弟,就是亲生的,你该动手时,可……手软过?”陆岐大口喘着气,艰巨地说。“……你说是饶我……又如何能忘了那些事?”
陶骧一放手,卷烟落在地上。
“不消。”静漪轻声说。
“陶骧……”
陶骧的声音听似暖和,却能很等闲地就挑逗起陆岐的肝火。
他一边解着身上的枪套,一边挥手,让图虎翼等人后退。图虎翼看着他的手势,带着人步步后退,不一会儿,病房门口便空无一人了。
静漪在身子贴到冰冷的水泥地上,背上那具温热的躯体覆着她,压的她喘不过气来。
他说:“陆岐,我总要亲身送送你。”
“是。”陆岐说。
“别慌。嵘儿和小峥,好歹也都叫我一声七哥。今后我会好好照看她们的,阿岐。不过你都用了甚么人?如何我都断了你的后路,你还在这里和我谈前提,阿岐?”陶骧似笑非笑地问。
凉凉的空中,贴着她的额头,一股来苏水味混着灰尘,呛着了她。她忍住,不让本身出声。陶骧的手分开了她的背……她仍感觉有甚么压着她。
陶骧看了他,曼声道:“大少的死忠,还是陶家的家将。如何尽忠,都是尽忠陶家。你策划兵变,无异以卵击石。”
陶骧回身看着他。
他慢条斯理地摘动手套。
倒是陆岐的呼吸重了,而他的部下,手中的枪对准了陶骧,这是千钧一发,只等陆岐一声令下……静漪心跳都在现在停止了。
“你虽一心替陆大同报仇,我念着昔日的情分,若你循分守己,我冒着人说我妇人之仁,也不欲剪草除根。我一忍再忍、一容再容,你公然图谋不轨,还留着你,已是千万不能。这些,我本不必说给你听,可你叫过我一声七哥。”
龙行虎步,威风凛冽,涓滴不见烦躁,也不见火急。
“陶骧!”陆岐声嘶力竭地喊道。
“七哥执意如此,恭敬不如从命。”陆岐说。
静漪身上一震。
“七哥……”陆岐的声音沙哑,且发颤。他随即笑起来。笑声在温馨至极的病房里飘零着,“你真毒……你竟然都不顾她……”
只这一眼,静漪莫明就感觉四周有冷风扭转着。她几近同时感遭到,身后的陆岐也被这一眼煞到了似的,呼吸都停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