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漪看一眼时候，的确已经不早。
“你这么有设法，该去跟牧之说。抹不下脸来？你又不是没去过七号喝茶喝酒。我们家的好茶好酒你都偏了，有事的时候，你就躲着了么？”静漪问。
逄敦煌见她迟疑，问：“是不是去德意志的事烦恼？”
静漪笑笑。
静漪倒是晓得逄敦煌能体味她的表情。偶尔，她会感觉逄敦煌就像是她的盟友……
逄敦煌看着她，似有些难过。
逄敦煌却表示想沿着河边逛逛。
二掌柜见她和蔼，忙说：“少奶奶内里请。不知少奶奶是用陶第宅的包房，还是……”
老张还没开口，那伴计看到他就怔了，一边仓猝冲内里喊人，一边说：“恕我眼拙……这位可在陶第宅当差？”
“用兵如神是你封给他的，这会儿又说这个，莫非还担忧上了？”静漪淡淡地说。
公然静漪再站下，脸上的色彩便好了很多。
伴计见他们要走，忙过来讲二掌柜说了，这账记在七少爷名下的。
二掌柜恐怕接待不周，谨慎翼翼地服侍着，反而不敢多话。静漪不问，他也不说，只将静漪主仆带着进了饭庄，连大厅都没有进，更没有上楼，而是顺着廊子向东走，转弯以后，进入后院。
他想寻求甚么人，何用管她在不在身边呢……她一阵内心烦乱，看看时候，说：“我该走了。你不要乘我的车子走，也要快些回家去。”
“这个轻易的很。就比如说英国驻伊犁公使，他的陈述但是一个接一个地报回他故国去的。中间截获一点动静，也不是难事。”逄敦煌说着，点了点桌上的一个杯子。静漪明白，阿谁代表伊犁。逄敦煌见她没出声，皱眉，“你听明白了？”
静漪看他虽是笑着，眼中却无笑意。脸上有点发红，明显喝了很多酒。她摇点头。
静漪明显听着说是没有位子了的，此时见二掌柜如此说，便浅笑。
逄敦煌听了，微微一怔，笑了，说：“好吧，我们等着瞧。到时候你别怪我不提示你。”
老张看看静漪，对伴计笑着说：“尕娃，你认错人了。”
秋薇听了，就想说话。
逄敦煌也不去说甚么，只是跟着她走着。
逄敦煌也站起来。
静漪摸摸顺手带的包，笑道：“还好带了。”
手指导着面前的杯碟，到底叹了口气，说：“费事。”
二掌柜见这景象，再看静漪的气度，内心已经稀有，心一横，便过来作揖，道：“不晓得是少奶奶来了，伴计多有获咎。少奶奶大人大量，别与小店计算……请少奶奶不管如何赏光店里一坐，也好让小店尽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