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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留步。不敢再劳烦七妹。”符黎贞说着回身走，“七妹等会儿出来瞧瞧我们戏曲研习社唱的《天女散花》吧，能够不太像样，到底也是花了点儿工夫的……”
静漪张了张嘴，说不出话来――这男人在内里的模样，都是装出来的么……她猛的回神，见他已经要去开门，快步过来拽住他的胳膊，往碧纱橱里推，说：“我去开门。”
静漪被她眼中刹时浮起的柔波打动，轻声道：“不然就让他在这儿睡会儿，反正要散了还早呢。”
陶骧垂手握了她的手。
他会心，低声道：“我不出去，也都晓得我在这儿的……你这是掩耳盗铃么？”
陶骧颠末她身边，见她面红耳赤，低声道：“明天就放过你好了，不过……”他低头向她私语。
“那是武生戏，我可唱不来。”符黎贞看陶骧笑微微的，也浅笑着说：“不过七弟这主张倒好。只是七妹平日也不是我们这等玩物丧志的主儿，《截江夺斗》是唱不成的了……七弟如何不在前头？今儿高朋多，七弟不得陪着吗？”
“好的，大嫂。我就来的。”静漪承诺着。
静漪抿了唇，正要说甚么，见符黎贞往她身后一瞅，眼波一转，倒浅笑了，随即听到陶骧问：“大嫂，这是扮戏扮到一半就出来了？还是赶着让静漪和大嫂来一出《截江夺斗》？”
静漪躲着，不肯听上面的。
静漪内心一叹，回身时不由得悄悄瞪了陶骧一眼。身后的文佩忍不住扑哧一笑，说：“瞧方才大表嫂急吼吼的模样，我真格儿吓坏了，《截江夺斗》里赵子龙都不见得要如许镇静呢！”
符黎贞却点头，伸手拍拍儿子。麒麟正睡的香，被弄醒便不甘心。但看到他母亲，还是乖乖地起来。符黎贞抱起哼哼唧唧的麒麟，听静漪轻声说：“大嫂细心脚下。你抱着麟儿呢，留意走好。”
“麟儿在这？”符黎贞看了静漪，“奶妈找到我说不见你也不见麟儿。文佩也说四周不见你们……可急死我了，差点儿就让人四周去找了。幸亏有人瞥见你和七弟，我们院儿里既是没有送畴昔，我猜就是来了这儿。”
陶骧看出静漪的确是害了羞，当然不能过分。
“是，年老迈嫂都不在，还是我们带过来看着些的好。麟儿偶然候也玩皮，醒了不见你们，或许就要找的。”静漪说。
静漪看着符黎贞抱着麒麟儿走远――她还没换行头，只穿了红色的长衫，在夜色中一袭超脱的白衣衬的她的身形格外窈窕……“静漪。”陶骧看她出了神，叫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