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一样的么？就是蜜斯的画啊！”秋薇掩了口，声音极细。
“这还一样？你干脆把你绣的鸳鸯枕头给我摆在这里头好了。”静漪哼了一声。
“哦？”静漪昂首，当即看到远处有位先生，对她举杯请安，竟是杜琠。杜琠正与几位朋友在一处，身边并没有黄珍妮的影子。静漪一笑。今晚还真是故交似云来呢。
静漪怕她悲伤，拉了她去观光别的拍品。陶夫人叮嘱她留意的那几样，多是此时享有盛誉的几位女子书画家的作品。她照着陶夫人的意义，替她捐款，趁便赏识画作……此时人也多了起来，她边和秋薇低声扳谈，边往一旁走动，以避开人群麋集处。待她们上了楼，更感觉僻静些。静漪看看四周，有侍应托了香槟和果汁过来，她正要问秋薇想喝甚么，听到有人轻声叫了句陶太太。
静漪拿起笔来，在簿子上写了一行字，把支票投进箱子里，低声道：“自个儿留着多好，迟早会有个标致的女儿嘛。”
“有谁会不认得陶太太呢？何况我们虽好久不见，也都还是老模样呢。方才看到陶太太，忙过来打号召。还请陶太太不要见怪。”丁晓玲轻声说。她过来，以一种很熟稔地要同静漪扳话的态度，看着静漪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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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漪回身。
“这还不算作弊？”静漪抬了抬下巴。玻璃罩中也是一幅绣品，双面绣山川插屏，针脚精密，用色淡雅，甚是精美。“你倒是说说，这是如何回事？我明显交代的是幅字，如何变成了这个？莫非是被施了神通不成？”
“那里。”静漪客气地说。
“恭喜二位了。”静漪也共同地笑着，“顾先生现在在那里高就？畴前圣约翰医科毕业的同窗们，不管在海内还是出国的，都很不错呢。”
秋薇忙道：“本来是早想和蜜斯说的。实在是老太太不谨慎把画弄湿了一点点……她悔怨的不得了，是我出的主张，这不就……蜜斯？活力啦？”
“本年是第七年了。”丁晓玲仿佛是被问到她同顾鹤的婚姻非常的幸运，脸上的笑容光辉起来，声音都比刚才还镇静了。
亲耐滴大师：
丁晓玲看看顾鹤，笑道：“或许陶太太传闻过《新报》？”
秋薇挽着静漪的胳膊，悄悄摇了摇，有些撒娇的意义了。静漪看她，抬手戳了戳她的额角，又看了这绣屏。方才因了不测，她没细心瞧。此时看起来，这的确称得上是艺术品——且她瞧着瞧着，竟感觉从团体气势到精密针脚，非常熟谙……她看的出神，半晌才说：“我娘的技术，竟是你还得了些真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