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他……盼着青王去。”凤栖梧不解为何风惜云会如此的冷酷。他们已经订婚,作为丰兰息将来的老婆,她本应是最为体贴他的人,何故现在冷酷得如同陌生人。即算撇开未婚伉俪这层干系,他们也有十余年的深厚交谊啊。
“无事时便上来看看。”玉无缘淡淡道。
久微点头,“受伤当日,雍王即命寻安君主持朝政并尽力查办此事。”他说着这些大师都晓得的事,脑中模糊地似已能抓住个大抵了。
她说完了这话,便退后一步,一刹时,凤栖梧感遭到了她的窜改。
风惜云一愣,然后看着凤栖梧,既顾恤亦无法,“栖梧真是个冰雪般的人儿,他不知哪世修来的福分,此生能得你如许的红颜知己。只是……栖梧,你并不体味他的。”
如许的话,问得直接且高耸,可凤栖梧心中却似早有了答案,目光清澈澄静地望着风惜云,“栖梧只是想着能给公子和青王唱一辈子的曲,如此便心对劲足。”
“我既不是大夫,亦不会煎药熬汤,去了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。”风惜云微带讽刺地笑笑,“何况他也不缺看望照顾的人。”
“刺客不是他安排的,只不过会有刺客则早在他的预感当中,他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,不然以他之本事,和约之仪上又岂会有那番事。”风惜云回身,目光穿越阁前天井,遥遥落向远方,“当日你也在场,自也看到,保护息风台的不过是些禁卫军,他的亲信并没有安排,那是因为他要那些刺客脱手,他要的就是那样一个局面!”说着,她转过身,看向久微,“至于他受伤……久微,你看雍州现在是个甚么环境?”
风惜云看了一眼那罩得严实的礼品,“东西孤收下了,烦穿雨先生归去转告兰息公子,孤感激他的一番美意,待公子伤好了,孤再亲身登门伸谢。”
“公子他……”
“栖梧,你的人与心,都像这千雪兰普通,清傲高华。”风惜云走至一盆千雪兰前,微微哈腰,伸手摘下一朵,走回凤栖梧身前,将兰花簪在她的云髻上,“人花相衬,相得益彰。”
这时,洗颜阁的门吱嘎一声轻响,然后久微从门里探出头来。
那空渺的琴音反几次复地弹着,六合似也为琴音所惑,渐趋暗淡,当最后一丝绯霞也隐遁了,浓烈的暮色便轻巧地掩下。
“比之畴前,如置云霄。”凤栖梧想起这一年,不由扯出一丝含笑,“青王如何?”
“他竟然种出了如许的兰花?但是何必又何必?”风惜云喃喃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