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宁赶紧打住,魏求喜用筷子在每道菜上点了一遍,口中念念有词,仿佛在请喜神用饭,然后在东南边烧了一叠冥币,张老四又将统统的饭菜倒回锅内重新炒了一遍才又端了上来,这就算是喜神用过了。
魏求喜点了点头,张老四道:“我长了这么大,此次可算是开了眼界,莫非是师父遇见了黑心贩子,买的符咒、辰砂都是西贝货——现在的人啊,连死人的钱都敢骗,哪像我们当年,把稳遭报应啊。”张老四叹了口气,大摇其头。
魏宁应了一声,因为喜神身材高大,魏宁拉过一条长凳站在上面,喜神双目紧闭,七窍都用湘西特产的辰砂封住,魏宁人小胆小,面对尸身涓滴没有怯意,细心将喜神查抄了一遍。魏求喜则目不转睛地盯着东南角的那盏灯,火苗直直的,没有一丝颤抖。
魏求喜松了一口气,魏宁固然年纪小,但是做事倒是洁净利落,涓滴不逊于大人——就算是现在的大人,恐怕让你对着尸身同处一室都不敢,何况是帮尸身换符咒。
“喜神走煞了!”张老四吓得大声叫了起来,从桌子上一蹦三尺高,向堂屋后跑去。
“慢着,这事我开端就感觉蹊跷,你真的肯定你们这里没有不洁净的东西?”
“喜神都没有吃,你急甚么。”
“喜神,喜神如何了?”
魏求喜从怀中变戏法般的变出一叠辰州符,交给孙子,道:“将此符别离贴在额头、胸口、双臂、双膝处,切忌,当新符贴上才气够揭去旧符,不然尸煞发作,结果不堪假想。”
更奇特的是,死尸没有流血。
“如果真的变人重生还好,也算是功德一件,恐怕没有那么简朴,如果它们一旦合体,就会变成一具‘行尸’,为祸人间。到时候,我们就是百死也莫赎其罪了。”
魏求喜皱了皱眉道:“不对,喜神招煞,我行脚向来没碰到过,别说是我,就是我魏家几代也没有碰到过——这四周必然有招煞之物,张老四,你可传闻这四周有甚么不洁净的东西么?”
魏求喜气得直颤抖:“不是说好叫你看好的吗!你,你如何能够让它灭了!出大事了!”
而张老四竟然在地上睡着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