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名大老一愣,互看了一眼,皆表示左侍郎赵尚法答复。月前经廷臣推举,天子首肯,礼部尚书何道然已经接任中书令,礼书人选尚不决,由佐官赵尚法暂期间行尚书事,他责无旁贷无可推委,只得硬着头皮答道:“是陛下旨意。陛下说大司马班师,乃国中盛事,必使在京皇子宗室皆出使仪典,以示对将军宠渥。齐王殿下畴昔亦有代天子祃祀、阅兵的经历,是以此次执掌,当属驾轻就熟。”定权问道:“这么说的话,赵王呢?”赵尚法答复:“赵王殿下天然亦是要列席的。”定权道:“我知他天然是要列席,我问的是他可将兵?”傅光时在一旁插嘴道:“赵王只是纳迎,不将卫军。”定权奇道:“这是为何?赵王已行过冠礼,身受王爵,为何不算他一个?”赵尚法道:“这是陛下……”定权打断他道:“陛下不说,非珍惜他,而是怕他幼年而承重担,诸臣心中不平。陛下有抚恤臣工之意,臣子岂可不察君父苦心?与本宫同在京中的只要这两个远亲兄弟,这类盛典上厚此薄彼,怕是不但赵王脸上欠都雅,中宫那边也是说不畴昔的。”说罢看着赵尚法,笑道,“当然本宫也只是建议,是否可行,诸位熟谙典故,还请指导。”
敕使于五今后到达长州,当时顾思林还在盘点掳获,打扫疆场,接到天子敕令,心中也微感惊奇。虽如此,奉旨当日还是吃紧制定了有军功、宜颁赏的将士名册,又安排押送俘获战利事件,令他们先行上路,取道关中,抄近道入京畿。直到手中要紧事件安插安妥,方将善后诸事一并交到了几名留守副将的身上。虽如此也用去了三日不足,这才带着几位功高将领,点了五百亲兵,轻装简骑,不待明日便要解缆。副将顾逢恩前去送行,不由发问道:“陛下给定的光阴余裕,将军又何必走得如此仓猝?”顾思林看他一眼,答道:“王命下,不俟驾而行。我迟延了这几天,已是不该。我去后,你务需求经心极力,安设军务。”顾逢恩朗声答道:“大司马钧令,部属服膺。”想想终又笑道,“我还是表弟结婚之前见了他一面,不晓得他现下如何样了。”顾思林斥责道:“称殿下!”顾逢恩应道:“是。”顾思林叹了口气道:“我昨夜叮嘱你的话,你可都一一记着了?”顾逢恩抱拳见礼,道:“大司马放心去便是。”又低声道,“爹爹放心。”顾思林点了点头,这才认镫上马,带着敕使车驾一道开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