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,朝兰妈妈笑道:“不过一颗珠子罢了,固然会发光算得上奇怪,但实在没甚么用处,等今后青楼开起来,我会开炉炼制香汗丸,只一颗丹药就能驻颜二十年,通体芳香,只要兰妈妈能高低办理安妥,第一炉丹药,必有兰妈妈的份。”
老鸨又惊又喜,“道长还会炼制驻颜的丹药?”
一番话说完,时羡鱼和李伶静分开巷子,回到马车上。
香汗丸的名字,还是之前从青山城听来的。
李伶静尽力沉住气,她清楚老鸨雁过拔毛的风格,以是不想表示得对姚娘子过于看重,以免对方又趁机敲竹杠。
时羡鱼晓得此人是起了贪欲,直接回绝只怕会生出事端,但是要承诺对方,欲壑难填。
李伶静也跟着笑,“我想也是,不过可惜了道长的夜明珠,如此可贵的希世珍宝,却便宜了那贪婪不敷的老鸨。”
“到底教过我几个月,费事兰妈妈说个去处,我想去看看她。”李伶静面上神采稳定,手指却已经紧紧蜷起。
染布坊间隔闹市非常远,因为染料的气味大多刺鼻,四周连住户也没多少。
“不急。”李伶静扯了下嘴角,暴露笑容,“兰妈妈,我们还是来谈谈这转手代价吧。”
李伶静闻着那些染料的气味,不由蹙眉掩鼻,担忧的道:“这类处所如何能养病……”
老鸨亲身送她们出去,走到院门口时,欲言又止,忍不住问道:“道、道长……那夜明珠,能不能再……再赐一颗……”
在当代,玻璃算是奇怪物,因为物以稀为贵,清朝之前有些玻璃工艺品的代价乃至超越了贵重宝石。
枝儿与马车坐在外头,赶车去染布坊。
李伶静捧着亮晶晶的珠子,浑身紧绷,唯恐摔着、碰到、磕着了,直到时羡鱼提示她收起来,她才行动生硬的把玻璃珠装进一个布袋里,又担忧不敷保险,把布袋裹了裹,塞进袖子里的内袋。
老鸨说姚娘子住在巷子最内里。
李伶静与老鸨商定下次托付定金的时候,然后起家告别分开。
“姚娘子帮兰妈妈调教女人,每个月是有月钱领的,她攒了很多,如何……”李伶静咬住下唇,望着巷子里头,“罢了,我们先出来看看。”
时羡鱼冷静看她一眼,心想李伶静与这位姚娘子的友情怕是不浅。
李伶静皱着眉往深处走,四周氛围逐步浑浊,不但有呛鼻的染料气味,还异化着难闻的药味,她瞥见墙根底下堆着一些药渣,心头模糊不安,而后围墙另一头传来女人的咳嗽声,一声接着一声,仿佛喘不上气普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