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本日想吃甚么?”薛丁一边清算,一边说道,“斋堂里有米粥和素包,公子若感觉明天那鸡汤合口味,我再下山跑一趟。”
时羡鱼轻松一笑,摆手道:“不消送啦,我不缺甚么。”
“要用。”宁渊点了下头,淡淡道,“再换一套褥子。”
薛丁有些游移:“但是陛下之前从未参与朝政,俄然接办奏章,会不会……”
时羡鱼手里抱着一个保温杯,走出去递给他,“这个送给你。”
时羡鱼看着他,又看看地上的杯子,“……你另有杯子用吗?”
宁渊笑了,“这有何难,不如你站在那杏树枝下,我现在给你画一幅。”
薛丁快步走进屋里,见床上大片玄色墨渍,不由得一愣,而后当即动手清算。
声音垂垂变低,两人已经走进院子,回到屋里,门也关上,再听不见两个女人细碎的扳谈声。
不说吧,怕伤他自负;说吧,他要买不起的话岂不是更伤自负?
时羡鱼倒好水,把杯子连同杯盖一起递给他,“你用用看,慢点喝,现在水温另有点点烫。”
他担忧本身走后王爷身边无人奉侍,还是先备好吃食和热茶,屋内温度过于阴凉,便把桌椅都搬到院子里,便利宁渊随时晒太阳。
“不必。”宁渊慢悠悠的说,“给陛下送去吧,他年纪不小了,也该学着批阅奏章了。”
以后的梦境充满旖旎春情,此处不一一表述,总之次日凌晨醒来,床褥湿了一片。
宁渊谛视院墙,耐烦等了一会儿,那杏树枝轻晃几下,然后院墙上探出一个脑袋。
嘭咚一声响。
“下次吧。”时羡鱼朝他挥挥手,“我先归去了。”
新换的衣裤上也沾了几点墨迹。
薛丁想了想,点头道:“王爷这些年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,也是该好好歇息了,部属这就传话归去,今后每日的奏折送到陛上面前,不再让王爷费心。”
“要不然……”她考虑着问,“你给我画一幅画?”
“无妨,就是错了,也另有丞相帮手,出不了大不对。”宁渊微眯着眼睛坐在轮椅上,“李太医让我埋头疗养,活得久一些,才气比及他们把解毒药配制出来的那天,朝政之事,我就不操心了。”
宁渊低头看茶杯,略感遗憾的回道:“没有了。”
这天早晨,宁渊做了一个梦。
李伶静几天没返来,必然是出了甚么事,她得从速去问问。
另一名女子回道:“道长有所不知,谢家实在厚颜无耻至极!此事只怕和香芷脱不了干系!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