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如玉见儿子没反应,内心格登了一下,一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,一边转头问站在一旁的保镳:“言枭如何了?”
覃潭跟众保镳一起守在病房门口,看到傅言枭开门来拿吹风筒,她抬脚便筹算跟出来,道:“我帮念念吹头发吧!”
傅言枭听到这话,脸上的神采渐渐回归天然。他眼睛盯着躺在床上的顾念看了好久,内心缓缓生出一种失而复得的冲动。
这般想着,握着顾念手的力道便不自发减轻了几分,闻声她不舒畅的哼哼了两声,他才蓦地回神过来,晓得本身刚才不谨慎把她弄疼了,便拉着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又亲。
大抵是脸上传来的刺痛让傅言枭有所感受,他生硬的动了动脖子,渐渐转头看向他妈,隔了好一会儿才舔了舔唇,哑声道:“妈,我没事。”
咬了咬唇,覃潭低着头道:“我想在病院陪着念念。”
“你想冲澡?”傅言枭不附和的蹙了一下眉,耐着性子柔声对顾念叨:“今晚先用热水擦擦身子,明天等你大好了再冲澡,能够吗?”
这一副“我本身的女人我本身会服侍用不着你插手”的口气,桀骜又傲娇。
他调了一下空调,将室内温度调剂到合适的温度,才帮顾念解扣子,擦身子。
实在身上还是感觉很痛,但是比起之前的那三个小时,这已经算不得甚么了。迷含混糊间仿佛闻声傅言枭贴在她耳边说话,但方才大脑恍忽,听得并不逼真。
是真的被吓到了,听到她痛苦嗟叹、整小我无助又不幸的伸直成一团的时候,仿佛又千万把钝刀刺进贰心口,痛得他连呼吸都健忘了。
找了干毛巾来,行动和顺谨慎的帮顾念把头发擦干。
这木木楞楞、面无神采的模样,莫非真的痴傻了?
傅言枭却还是没有让路的意义,他抿了抿唇,道:“多谢覃蜜斯的体贴,念念方才醒来,不过身材还很衰弱,精力也不太好,很需求歇息,这会儿不便利让你出来。”
而朱如玉看到儿子这行动,一向堵在嗓子眼儿的心终究能够安然放回肚子里,她忍不住笑了起来,道:“傻小子,你一向攒着你媳妇儿的手,她能睡得舒畅?”
朱如玉听到自家媳妇儿安然无事的好动静,内心的大石头终究能够放下来了。她帮丈夫掖了掖被子,然后拍拍他的手背,又摸摸他的脸,用哄小孩儿的语气对他道:“你乖乖躺着,我畴昔看看念念。”
朱如玉越看越感觉惊骇,便干脆用力掐傅言枭的脸,试图唤醒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