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……说甚么?你放开我……”我用力扯着脖子上的鞭子,却没法摆脱。
这里是道观前面的华清河。
“受不了了!”我把被子一掀,用锦帕堵住鼻子翻身下榻找出妙言藏在经籍里的扇子呼呼扇起来。
我猛地昂首,直视他的眸光:“呵,说甚么冠冕堂皇的话?卫靖远,你们架空凤青轶不过是因为你们怯懦、偏执己见!你们惊骇他带来的外界的思惟会突破豢龙城世代持续的传统至理!”
“咳咳!咳咳咳!”我抓住他的手用力咳嗽,仿佛肺都要咳出来了,“还用……咳咳……思疑……么?只要眼不瞎……的人……咳咳……谁看不出来?咳咳……”
“说甚么心胸不轨,你有证据吗?你们卫家有证据吗?没有!卫靖远,你怕我和他走得太近,是不是惊骇我从他那边学到新的政治手腕,而让你卫家失权……”
哼!卫靖远没说话,冷哼一声抱起我朝观中走去。
身材刹时被冰冷淹没,落进水里的一瞬我在水下瞥见卫靖远落在岸上冷然看着我沉入水底。
话还没说完,他便伸手覆住我的头往水里一按,我立即沉进水里。固然及时闭紧嘴巴,耳朵和鼻孔却灌进很多冰水,额头一阵跳痛,耳中也轰鸣作响。
“祁灵玉!”他低吼一声,忽地拉紧我脖子上的皮鞭,“我警告你,你再出言不逊,别怪我不顾身份取了你的脑袋!”
真是好笑,他卫靖远还晓得我是即将登上城主之位的人。
我有些摸不着脑筋,妙言还在持续说:“女人你驯龙术太差,脑袋又不矫捷,还是在大师面前抽到城主之位的人,如果你轻信别人出了甚么事,全部豢龙城都会民气不稳。如果你连活在那边稳定民气这点都做不到,还不如让你早点驾崩,另选别人的好。”
“如何,说不上来了?”卫靖远冷哼一声,“既然是下任城主就应当明白本身所处的位置,晓得本身应担的任务。你姓祁!背负的,是全部豢龙城!那但是成千上万的新鲜生命构成的城邦,由不得你肆意胡为。”
然后,扑通一声掉进水里……
他说得很当真,全然没了昔日里的随便之态。拉紧的皮鞭让我再一次堕入堵塞中,我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,脑中俄然闪过一个动机——卫靖远的话是值得信赖的,实在卫家并没有我们所想的那么坏……
俄然,他一松皮鞭将我从水里完整提出来,旋即解下外袍罩在我身上:“既然长了这么笨的脑袋,还喽啰屎运抽到城主之位,就乖乖听我的话,别再乱来。不然,我不介怀杀了你再重新选一小我当城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