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璋眼中闪起亮光,由着他施完礼,这才哈哈大笑,两手齐出,一把将其扶起道:“元直公然大才,这都能猜获得我的身份,佩服啊佩服。我此番不过偶尔出门玩耍,竟尔得能见到元直,老天待我可谓不薄了,哈哈哈,元直可知,能与你相见了解,恰是我此次最大的收成啊。”
帝王之术,向来便是张弛有道,高低由心,恩威并重。要让对方打动,更首要的倒是要让对方先正视、尊敬本身。以是,刘璋现在,便算是凌之以威了。
刘璋悄悄哼了一声,又道:“你弃武习文,至今已然十载有一了,当真就感觉本身不堪重担吗?嘿,刘璋自问不是个不学无术之辈,自当日河北起事以来,不时不忘国事君恩,事事都以百姓百姓为重。虽才识陋劣,但一向以来,兢兢业业如履薄冰,从不敢有半分懒惰。也正因如此,这才几次收回招贤令,以求贤士互助。元直直到现在,还仍清闲于山川之间,流连于美景平淡当中,此,若不是认定刘璋不堪帮手,难入你眼,另有何解释?”
刘璋微微一笑,点头道:“好。元直高才,我所素知。今即在青州,当知我曾前后数次收回招贤令。而元直却缘何迟迟不肯来见,难不成是以刘璋为愚鲁无能之辈,不值元直互助吗?”
要知此时天下盘据,一地诸侯对于本地之民来讲,根基就是本地的天子。而刘璋更是身份特别,不但是盘据一方的诸侯,更是当今天下还要共认的汉帝之叔,皇室宗亲啊。他在此时收回的征召令,与天子诏几已不差几分了。
徐庶到了这会儿,哪还不晓得本身该说甚么了。听到刘璋最后一句峻厉的问话,伏地的身子更加低了几分,赶紧回道:“庶不敢,庶不敢。既是将军不以庶为樗栎之才,肯于起用,庶愿为将军奔走。”
徐庶听刘璋如此一说,心中不由大是打动,心底最后一丝犹疑尽去,再次叩首道:“将军不必再说,此庶求之不得之事。此身即为将军之属,愿与将军共图大业!还望将军收录!”
刘璋至此,这才大喜,俯身将他双手扶起,满面喜不自禁。徐庶见他面色,打动不已,便即改口称呼主公。刘璋却微微一笑,拉着他手笑道:“元直,你我主从之义自放在心中便是。现在嘛,可要你另有一个主公……>
徐庶伏在地上,只觉额头大汗涔涔而下,一时不知该说甚么。
徐庶听他终是承认了身份,又听他前面一番话,不由的又是冲动又是打动。待要再次见礼,却被刘璋死死拉住,只得遵循他的意义,回身坐于本身本来的位置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