糜竺大喜,正容道:“正该如此,便请明公指教。但有叮咛,我等毫不敢辞。”
而朝廷诸公,时至本日,尚未有任何说法。每日里只顾着争权夺利,只当万事大吉了。殊不知,处所势大,中心暗弱,此乃强枝弱干之势。
将手放下,抬眼看着两人,忽的哈哈一笑,指着糜竺道:“好你个糜子仲,这倒是要来考较我吗?”
刘璋微微一笑,与沮授、陈宫互换了个眼神,这才沉吟道:“我与二位订交多年,一向多蒙二位尽力支撑,这也才有了本日局面。以是,你我实在已是一体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既然子仲问起,我便也就直言了。”
刘璋两眼射出锋利的光芒,来回看了两人一眼,这才淡淡的道:“京中局势变幻莫测,北方之地也是难以预估。两位如有避祸之心,无妨考虑下川中之地。现在蜀中已有我父坐镇,虽说汉中还留些残存,也不过芥藓之患罢了。最多不过是蜀中与中心信息难通,对于蜀中安宁,倒是没有毛病的。两位若果有此心,我可与二位作书一封交与家父,必保的两位一家无忧。”
刘璋眼中闪过一抹忧色,面上放松下来。糜竺此话,等如果表白了两家的态度。由本日起,两家才算真正的并入刘璋的权势,荣辱与共了。
心中一动,偷眼看去,蓦地捕获到糜竺眼中一抹精光掠过。微一沉吟,顿时明白过来。
二公都是天下才干之士,又岂能看不出这点?子仲言要移家小来青州,岂不是欺人欺己之言吗?”
两人对望一眼,刹时便做出了定夺。相对微微点头,糜竺抱拳正色道:“如此,多谢明公。明日,我二人便传信家中,不日往川中迁徙。”
糜竺与甄逸对望一眼,同时悄悄一叹。糜竺这才抱拳苦笑道:“明公怪糜竺相欺,倒是冤枉了。只是,我等确切对后事有些疑虑,一时拿捏不准,这才来与明公请教。现在,公既然说的如此直白,不知可有何应对之策?还望能有以教我。”
两人都是点头知尾的人物,只不过半晌间,便参透了内里的玄奥。而对于刘家竟然早已开端在蜀中布局,进罢了然在此时就掌控了蜀中,这类才气和目光,不成谓不令人惊怖了。
糜竺面上毫无错愕之色,微微一笑道:“明公何出此言?”
这类景象之下,若天子在一日,尚能勉强保持。但一旦有变,两边失了压抑,嘿嘿,朝内不靖,朝外诸侯各自心机,承平二字又从何谈起?
此时一旦决定了,便再无任何退路。正如刘璋方才所言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!倘若刘家能成了事,天然繁华繁华不必多提。但如果一旦出了事儿,本身两家巴巴的送到蜀中的家人,也等若成了助逆的把柄,绝落不到好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