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肃心中欢乐,脚下加快,走在最前。几个家人牵马的牵马,拎承担的拎承担,吃紧跟上。却谁也没发觉,疏落的月影之下,身后十余条黑影,已然垂垂跟了上来。
大个儿缩了缩脖子,嘟囔道:“得得,没死就好,没死就好。也不知为啥非要留着他,这类软蛋货,只华侈些粮食罢了。”
另一个魁伟的身形哼了一声,怒道:“我亲身脱手,怎会打死了他?你当我跟你一样笨吗?”
现在,董卓与丁原交兵,两边距四十里相隔。吕布身为前锋,自是单立大营。李肃要来见吕布,自是需的隐蔽才是,便就舍了通衢,专找巷子密林而行。
几声低笑响起,几个黑衣人凑到近前,一个大个儿伸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李肃,低声道:“喂,没把他打死吧?不然老迈定会剥了咱的皮。”
赤兔马不安的喷着响鼻,脚下碗大的蹄子,有些烦躁的轻刨着,口中收回轻微的低嘶声。
李肃激灵灵一个冷颤,心中俄然升起一丝不祥的前兆,急回身去看,黑暗中,但觉头上蓦地似被甚么重物敲了一下,面前一黑,身子便软了下去。
时近子时,一行人隐入林中。出了这片林子,再有不远就是吕布大营。
那人还待说话,一个身影转了过来,低声斥道:“闭嘴!分开时,主公如何叮咛来着?从速,牵了马走人。”
是夜,月色昏黄,微云浮动。李肃带着几个家人,捧了自董卓处领来的金珠宝贝,又令人牵了宝马赤兔,这才出了大营,悄悄往吕布大营而去。
董卓大喜,点头道:“如此甚好,我不但与你金珠,并将宝马赤兔一并相赠,但能说的吕布来投,便是大功一件。”
黑暗中,俄然有风掠过,跟着风声,持续几声闷哼响起,随即,赤兔马一声惊嘶响起。
心中想的欢畅,脚步更加轻巧起来。便连天上时隐时现的月色,也俄然感觉大是夸姣。
另一人嗤道:“你要能想到,便也可做老迈了。”
李肃大喜,拍胸脯表示绝没题目。
此时听董卓公然有招降吕布之意,赶紧上前道:“主公,某与吕布曾是同亲,深知此人禀性。若主公肯多与金珠,肃鄙人,愿去说此人来投。”
一起上,想到不久后便终能得以擢升,以董卓本日之权势,他日何尝没有面南背北之日,到当时,论功行赏,封妻荫子,终不算平生蹉跎。[
天上淡云飘过,将月色掩住,林子中更加暗了起来。
大个儿怒了,转头气道:“我便为甚么想不到?你又能想到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