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这位皇叔公然妙手腕,董卓麾下这么一整支军马,竟然也说拐到就拐到了,可谓拐人妙手中的高妙手了。
阎圃面色一暗,悄悄感喟。微微扭头看了张鲁一眼,游移了一下,这才昂然道:“汉中地处西南,其间不但唯我汉人,更有外族来往于山野险岭之间。今皇叔以龙虎之姿,反掌间破阳平、取南郑,诚当世之英杰也。然,皇叔若欲一劳永逸,安宁汉中,则纯真拿下这南郑,却远远不敷。只要令四方巴夷宾服,方算安定。今我主张鲁,世代与巴夷交好,若皇叔肯放过我主,则我主必效死力,压服巴夷循分。此两利之事也。更何况,我主已然上表朝廷,并未有致罪之处,所罪者,实不知皇叔身份耳,还望皇叔能察清楚,酌情以定。如此,方可稳汉中民气,望皇叔三思之。”
相对世民气机,阎圃心中当然也是震骇,但刹时便揣摩透了此中的味道。深深看了刘璋一眼,淡然见礼道:“边地罪人,眼拙寡闻,不知皇叔台端劈面,竟尔还当抵抗贼人,冲撞之处,这便请皇叔定罪。”
两人话中都是暗含机锋。刘璋此言,等若明白奉告阎圃,你只循分辩你的事儿,对于此次战事,我心知肚明,要如何措置,心中稀有着呢。
他大胆而言,这番话倒是为了给张鲁摆脱,刘璋听的悄悄点头,对此人的忠义大是赞美。想及史乘上对此人的评价,虽只寥寥数语,倒也中肯,心中遂定。
更多人倒是暗骂不已,早知是你这位大汉皇叔,我们何必费这些手脚?此番担惊受怕、挖空心机的,竟尔满是无勤奋,端的让人闷煞。
他口气平平,只是话中之意,不但暗点两边此次战事的不公,更是隐然举高己方的政治解缆点。言外之意,自是我们只当和民贼董卓对抗,可不知你这位大汉皇叔竟然暗中批示着,由此产生这统统,最多算冲撞,不知者不罪。
此次出兵汉中,所部俱皆为董卓旧部。本来心中另有对刘璋存了些谨慎思的,在这一战役后,俱皆股栗不已,将刘璋视为天人,再不敢鼓起半点抵挡之心。
待到外间诸事安设已毕,张绣将一干俘虏押了上来。附在刘璋耳边,将阎圃指了给刘璋看。
世人目睹他温言相向,又得知这位竟然是鼎鼎大名的刘璋,打了半天,本来却不是跟西凉董卓放对,心中不由的惊奇又是惶惑。[
刘璋灵机一动的点子,不但顺利拿下了汉中城,更是由此拿下了这三万将士的心,便他本身也满是料想不到,可谓不测之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