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诩最好谋算别人,方才满心愤激,现在听闻刘璋话题一引,不由立时跟着转了上去。两眼微微眯起,半晌间,便嘲笑道:“这有何难?我有上中下三计,可供主公挑选。”
刘璋信步走出院门,瞅着墙边伸出一朵小花,深思着摘了下来。目光转动,不由动了心机,摘一片暗道一个名字:公孙瓒,刘虞,公孙瓒,刘虞,公孙瓒,刘虞……>
刘璋听的一个激灵,心道好嘛,公然毒士,不问青红皂白,全部一绝户计,利索是利索了,但将边地杀个精光,我还要名声不要了?并且,没了人,那么大一块地盘空出来,前面又如何结束?就这还上策,我勒个去!
刘璋心中策画,一时候竟有些委决难下。贾诩说完,不再理他,自顾起家告别回房了。
贾诩微微展开眼睛看了他一眼,眼底悄悄闪过对劲之色,淡然道:“外族之以是乱我汉政,所依不过刘虞、公孙瓒二人之争罢了。借现在公孙瓒遇刺一事,或谋其一,或二者尽皆拿下,幽州必乱。幽州乱,外族无所依凭,必相互争斗。届时,要么主公亲身搀扶此中之一或两家打击其他,要么退出去,自有人会觑机而进。如此,借力打力,稍费光阴,北地外族可定,此为下策。弊端是,外族之力恐为别人所用。此中得失,主公自决之。”
唔,这下策嘛……>
干笑一声,搔搔头,又在问道:“那,咳咳,下策又如何?”
刘璋精力一振,急道:“快快说来听听。”
刘璋目睹贾诩悻悻之色,心中悄悄好笑。www>
贾诩眼中一片阴冷,寒声道:“现在公孙伯圭遇刺,主公可借此由头,诈言其不治身亡。然后传令各外族大王、族长尽皆前来记念,便就灵堂设伏,一举屠之,然后勒令幽州兵出边关,一扫而清,永绝后患。既处理了外族之患,又断了北地马匹来源,定可拨动北地局势,此为上策!”[
刘璋脸白了白,嗯,以经济打击为先,逼良为娼,再反手打人闷棍,够狠。只是,自个儿真这么做了,以甚么名义利用此计?
贾诩微微闭上眼眸,淡然道:“差遣北地商户,只以银钱买卖,多买各部牛羊马匹,而后,借口调查公孙伯圭遇刺事件,尽数扣下各部首级,封闭边贸之所,不使一丝一线,一口余粮外流,待到一冬以后,外族必定元气大伤。如有忍不住来犯者,正可赐与话柄,调兵屠之可也,此为入彀。”
以他现在的身份名誉,这事儿倒也好办,但办完了呢?刘虞咋整?杀了还是不杀?不管杀不杀,这份放肆放肆,酷厉残暴的名声也必定家喻户晓了。得,这入彀,还是免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