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依虑俄然现身以后,众扶余大臣俱皆面色大变,此中有惊奇的,有大喜然后尽力平复的,更有刹时阴鹜起来的,大家神采,刹时便被刘璋支出眼中,心中已是略略稀有。
毕竟,他既然承诺了依虑所请,那么依虑究竟是“阿斗”还是“曹丕”,都要拉出来尝尝,他可不想将精力和时候,华侈在一摊软泥身上。
经了这位主儿一番话,别说牵涉到玉册金瓶一事儿,就算在道义上,这位大汗这会儿也得装上一装,不然鼓吹开去,说他容不下一个八岁的孩子,他可还用混吗?
像面前如许,能禁止住向前怒骂,已是他的极限了。想起归天的父亲,再想想多日来的磨难,一个身子已是不成自抑的微微抖了起来。
别磻面色又是微微一变,眼中闪过一抹惧色,却不过刹时掩去,满身绷了起来。
悄悄一抖缰绳,带着众保护直往王帐而去。一起上,悄悄察看,但见依虑两眼含泪,面上倒是越来越果断的神采,心下不由悄悄欣喜。
“哦,呵呵,有劳大王亲迎了。咦?大王何故如此模样?这位小兄弟乃是我半路偶遇,聪明聪明,我极是喜好。据其所说,也是扶余族人,大王但是熟谙?”
感遭到别磻的气势,颜良文丑齐齐怒哼一声,微微踏前半步,手已是扶上了腰畔佩刀。
高!这一手,真是高啊!
依虑紧紧的抿着嘴,两眼死死的瞪视着别磻,极其生硬的站在刘璋身边。他不过才八九岁年纪,心智便再成熟,也是决然做不到如刘璋这般,面对着存亡大仇,仍然谈笑风生,沉着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