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,先令大将文聘领五万军进江夏,与张合遥遥相对。这边本身亲提十万雄师,一起出襄阳,经江陵,欲往巴陵迎战周瑜。
待得奏报送至许都,曹操得报大惊,蓦地拍案感喟道:“子孝何其不智也!荆州危矣!”随即,急令徐晃领兵五万,星夜往荆州而来,策应曹仁。
周瑜、陈到二人接着孔融,又再细细商讨一番,于公元一九八年秋,自豫章起马步军五万,直往荆南而来。
政事堂接报,转呈刘璋核阅,刘璋沉吟半响,提笔唆使一段后转由军机处措置,不数日,表章返回,准了周瑜所请。只是跟着表章而回时却多了一小我,此人恰是昔日的北海相,刘璋的老朋友,孔融孔文举。
蒯越心中气闷,却也再说不出话来。曹仁对劲洋洋,当即点兵派将,一边令人报知许都。
是以,当即摆手不屑道:“异度谨慎过甚了。此番江东所来,领兵者周瑜,不过一黄口孺子耳,陈到更是听闻只是曾经的团练校尉,就这么两个小辈,军马不过五万,何敢大言取荆南?便当年孙伯标记万人敌,也未曾得了手去。今我雄师十五万于此,岂容小辈张狂?嘿,须知此番乃是我曹家军,却不是本来的刘荆州了。”
当日部分主站派,如王威、伊籍等人,俱皆愤而出走,往荆北投去。蒯越虽不是一力主张投降的,但当时心存刘氏季子不成扶,欲要择主而事的心机,却也普通无二。
此时,曹仁一句本日乃是曹家军,非昔日刘荆州之语,其鄙夷不屑之意昭然,岂不等若劈面打脸?
这蒯越是个邃密的,这番话所谋所思,俱皆是稳妥之言。只是曹仁自随曹操交战以来,北上南下大小百余战,甚少败绩,又听闻周瑜不过五万人马,哪还听得进劝。
动静传至襄阳,曹仁大怒,当即便要出兵接战,一旁转出蒯越拦住,恭声道:“将军不成鲁莽!今荆北地处前沿,摆布皆叵测之辈,将军冒但是出,一旦敌来,何故拒之?将军受丞相重托,以镇中原,以越料之,威慑查察之意更重于却敌。此事只可速速报于丞相所知,由丞相通盘考虑,允准火线可出战。”[
曹仁这话一出,特别是最后一句,顿时便让蒯越涨红了面孔。要知蒯越本是刘表麾下谋士,昔日曹军南来,荆州高低一片声的投降,终使得曹操兵不血刃的得了荆南。这对于原属荆州的文武来讲,实在不是甚么名誉之事。
不说刘璋在家含贻弄儿,依红偎翠,转头来讲江东周瑜这边。周瑜自打接了刘璋指令,与陈到及众将汇合,便就豫章练兵。时至此时,已然半年畴昔。麾下军马,俱以操演纯熟,遂上表请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