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睡至半夜,俄然一阵短促的马蹄声踏碎了喧闹,跟着亲卫焦心的呼喊,迷含混糊的曹大将军接过军士送来的急报,看了几眼后,顿时浑身一阵的大汗,酒意那是半分也无了。
周瑜淡淡而笑,安然道:“叔至何必试我?胜不骄、败不馁,将之道也;分君忧、担负事,臣之道也。今周瑜身为臣属,又为全军之帅,但求却敌为主分忧,便谤涝浑身,又何足道哉!”
这般进退不足的手腕把出,已是将帝王之术应用到了极致了。本身有幸,身逢乱世当中,虽多了不能与兄弟并肩初创一番基业的遗憾,但能遇此等明主,得以一展胸中抱负,青史留名,更有何求?
周瑜摆摆手,起家走到窗前,欲望夜色中的穹窿,心中倒是苦涩。本身的心机,瞒的过天下人,却终是瞒不过青州那位主公。只怕当日定下这拖敌入泥潭的计略时,那位主公便早已算到了本日情势。
待到本身退了面前的周郎,再挟大胜之威,一举而下荆南四郡,定要在丞相与百官面前,挣下一个大大的脸面。也让荆州这帮降臣看看,甚么才叫真正的强军!
只是当他终究想通想透这些时,却不由的蓦地一惊。本身这番心境的窜改,可不恰是因为眼下这类种局面,一步步循序而来?主公并未见过本身,更并未跟本身相谈过,但离着千里以外,便能将本身心机算到这般境地,周瑜霎那间只觉后背盗汗津津,心中不由的生出几丝害怕之意。
更何况,本身与伯符将军总角之交,又份属姻亲,现在他待伯符情至义尽,我又如何能复兴别样心机?
“如何会如许?如何能够……>
不过话说返来,这位主公虽对本身有所防备,但眼界气度,却也果然广博宽广。便以此次战事,之前以小败,既拖住了曹军,又借此不轻不重的点了本身,虽说有些打击本身的名誉,但若前面停止顺利,何尝不是有借此建立本身声望的意义?
贰心中痛快,未几时便喝的迷迷瞪瞪了。虽说军前禁酒,但今晚这酒倒是犒军之酒,并且曹仁大将军乃是主帅,又有哪个不开眼的,敢来多说个二五六的?
孙家根底太薄,两代雄主,又都覆盖在其人光环之下,不以威压,纯以情结,这类手腕看似温吞,恰好倒是最难抵挡。再加上孙家二代当中,实在没有能挑起大梁者,本身就算孙武再世、子牙复活,也是无能为力了。
便在城中周瑜正骄傲怀着畏敬的心机时,城外曹营中的曹仁,却正眉花眼笑的大碗喝酒,大块吃肉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