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她正低垂着眸,下垂的眼尾显出几分无辜的意味。
宁仙仙愣住,手举在半空中。
她倒是把这茬给忘了。
面前这个满脸伤疤的男人,实在让她没法把他和墨染联络在一起啊。
她抬手一巴掌就挥畴昔——
“啊,你就要成为真正的王爷了哦?”
“那还去吗?”
曾经阿谁老是和顺含笑的纤美好少年,颠末疆场的浸礼,已经生长为一名沉稳刻毒的少年将军了。
“是的,本年是母后的五十大寿,加上有姑姑她在中说和。皇兄让我返来了。”
这个登徒子!
如果真的是她,她必然会把碧海珠贴身照顾的。
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,轻声呢喃。
“这类事,本地官府便能够做吧?”
宁仙仙悔怨的肠子都青了。
少年冲她暴露一个和顺的笑。
罪恶啊,罪恶。
宁仙仙愣了愣,然后捂脸……
宁仙仙一手捏住藤蔓,警戒的盯着他:“你发甚么疯?”
随即他的目光在她的腿上扫过,眸色微沉。
“仙仙……”
墨染看着她的笑容,表情非常愉悦,点头道:“你变了很多,若不是你眼角那粒痣,我都不敢确认。提及来,你如何没把珠子待在身上?”
“傻小妞。”少年想着先前帮她措置腿伤时,那深可见骨的血淋淋的伤口,心中一阵肉痛,忙握住她的肩膀,低声说,“不准乱动了。”
“你之前可没担忧过这个。”
看到她的神采,墨染就明白了。他和顺笑道:“没干系,你没事就好。”
“当然疼,疼的要命!”宁仙仙感觉他的态度有些奇特,便用手撑着向后挪动,想要离他远一些。
宁仙仙恍然。
加上入夜阴暗,他也就一向没有再细心看过她的脸。
“你……”
墨染笑道:“我那位好皇兄,是不会让我闲着的。在我返来的路上,还要我来抓一伙逃兵。”
仿佛这五年光阴,只是打了个盹,甚么都没有窜改。
少年视野上移,眸光定在了她的眼睛上。
少年只一眨不眨的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
影象中阿谁秀美斑斓的美少年那里去了?
“……废话,之前我熟谙你谁啊。”
绝望之下,少年对她也就失了兴趣。
“说是处所行政不便干与军中事件。”墨染摇点头,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藤蔓,渐渐体例着箩筐,言道,“不过都是借口罢了,这是皇兄制衡我的体例。”
他的手很都雅,手指苗条,骨节均匀,体例的时候,行动一如畴前的文雅闲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