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警告般的瞪了她一眼,欢颜这才想起皇甫琛就在外头,忙打住这个话头,转头又夸起来:
……
至于皇甫琛是不是要跟她秋后算账,她等着就是!
相互本就心知肚明的事,眼看着他肝火已经满级就要暴走了,她也安然等着他的发作时,他恰好又跟没事人一样,难为他如何装出这足以以假乱真的疼惜与密意来的。
正襟端坐的安然迎着安步走近的皇甫琛,几不成见的咽了口口水,等着皇甫琛的雷霆大怒。
对于皇甫琛的脑回路,安然已经完整佩服了。
安然:“……”
安然在里间上药,皇甫琛在外间等着。
回想起皇甫琛那杀气满溢的模样,安然就忍不住心悸。
这天涯都泛白了,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,折腾了一晚,公主困了也是说得畴昔的。
“本王让人熬了安神汤来,一会你喝了,甚么都不要想,尽管好好睡一觉。有甚么事情,都有本王给你做主。”
“追上去,本王要他死无葬身之地!”
“你今次受这无妄之灾,都是本王之过。你放心,本王不会叫你白白刻苦的,不管那人是谁,本王都会将他揪出来,到时候再交给你措置,你说好不好?”
这到底算甚么啊!
他站定,看着不远不近跟着的皇甫琛,将安然猛地一推,人已如离弦的箭般冲进了浓浓夜色中。
她手内心盗汗涔涔,但是心底渐渐趋于安静。
返来时,她脸上的安静,却让他看出了她破罐子破摔的决计。跟他演这么久,为了个萧尘,她还真是甚么都不在乎了。
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,萧尘能逃离大梁最好,若最后萧尘逃不过此劫…总之,尽人事听天命了。
大抵欢颜也发觉到了皇甫琛沉默下的不悦,磨磨蹭蹭给安然上好药后,做贼似的悄悄问道:“公主但是要直接睡下了?”
固然实在她现在看皇甫琛,就会忍不住的打摆子,浑身杀气与煞气的皇甫琛,可不就跟长乐公主所说的一样嘛,太吓人了。
安然猛地咬住唇,她敢必定,他这话就跟刚才那句“支出代价”的话一样,实在是说给她听的。
“幸而有王爷让人送来的止血灵药,这药一上去,果然就不流血了呢,就是不晓得这伤口会不会留疤。”
“此次的事只是个不测,本王跟你包管,今后再不会有如许的事了。”皇甫琛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,扶着安然坐下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