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是要面对的,逃得过一时,还能逃得过一世?早死早超生也比被吊在半空中不晓得等着本身的是甚么强!
大抵欢颜也发觉到了皇甫琛沉默下的不悦,磨磨蹭蹭给安然上好药后,做贼似的悄悄问道:“公主但是要直接睡下了?”
明显安然的板滞反应媚谄了皇甫琛,她觉得他要摊牌,他就偏不如她的意。看她措手不及又百思不解的模样,皇甫琛总算感觉有了扳回一局的感受。
萧尘的技艺很好,但皇甫琛那些保护也不是茹素的,且皇甫琛人多势众,萧尘又是人生地不熟,也不晓得能不能躲得过皇甫琛的追杀。
安然没有说话,她眉心仍然轻蹙着,犹自担忧着萧尘的安危。
安然在里间上药,皇甫琛在外间等着。
固然公主一点儿都不在领悟不会留疤这类小事,但这般标致的脖子上留下一道伤疤来,定是不美的。
他这是不究查的意义?安然内心愈发没底,只感觉他若发作出来,她反倒感觉轻松一些,事到现在他还不肯揭露,令她内心的不安波纹似的越扩越大。
至于皇甫琛是不是要跟她秋后算账,她等着就是!
安然固然也很想倒头就睡,但皇甫琛就等在外头,那里有她睡觉的资格?遂打叠起精力来:“去请王爷吧。”
他站定,看着不远不近跟着的皇甫琛,将安然猛地一推,人已如离弦的箭般冲进了浓浓夜色中。
对于皇甫琛的脑回路,安然已经完整佩服了。
回想起皇甫琛那杀气满溢的模样,安然就忍不住心悸。
如许一想,安然反而甚么都不怕了。
安然完整懵圈了。
只是安然早推测了皇甫琛定然不会这般甘心放过萧尘,在他脚步才一动时,就一个踉跄猛地扑进了他怀里,将他死死地拦腰抱住了:“呜呜…好可骇啊王爷,我好怕好怕。呜呜,我流血了,好多好多血……”
也或者,装了这么些日子,她也装的累了,干脆连演都不肯意演了?
只等安然点头,她就要壮着胆量出去赶皇甫琛了。
“如何不说话,但是方才被吓坏了?”皇甫琛愈发和顺体贴,抬手抚了抚安然微凉的脸颊,歉意道:
“此次的事只是个不测,本王跟你包管,今后再不会有如许的事了。”皇甫琛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,扶着安然坐下来:
然却没推测,面无神采的皇甫琛看向她时,立时温和下来的俊挺面庞上尽是心疼与顾恤,轻握住安然冰冷的双手,目光谨慎翼翼又当真专注的检视着她上好药的伤口,半晌方才吁出一口气来:“但是疼的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