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有你这句话,就交给我吧。”杨蓁痛快截断了他的话,转归去对虔婆道:“卫妈妈,既然徐大人他点名要我服侍,就让我代替画屏姐姐……服侍大人好了。”
虔婆苦笑道:“还真叫大人您说着了,蓁蓁女人压根儿就不是我们流芳苑的人,她既不卖艺,更不卖身,不过是本日过来帮工罢了。纵使我故意差她服侍大人,也做不了这个主啊。”
徐显炀舒展双眉,正有些不知从何提及,一眼瞥见了人群以后站的杨蓁,顿时两眼一亮,指了她朝虔婆道:“你们又是定了何时为她梳拢?将她与内里阿谁换了,今晚要她陪我便可!”
若说本日流芳苑上见到徐显炀来竞价狎妓最为吃惊的人,那非杨蓁莫属了。
徐显炀不耐烦道:“既然都是你手底的人,换一换又能如何?你如有何不便,我再加你二百两银子!”
话说画屏本日得了如此高价,恩客又是个年青漂亮的显赫人物,方才被送下舞台时便已受足了姐妹们的恭维道贺,此时又是心对劲足,又是害羞带怯,只蒙着盖头坐等“新郎官”过来。倒是好一阵也不见徐大人过来掀她的盖头。
徐显炀看出他似有些面善,稍一迟愣便认了出来,不由得大感不测:“你家仆人?他也来了?”
可她又不晓得徐显炀来前所见所闻的那连续串偶合,未免感觉他会有那样的曲解过分古怪,别的也不以为本身能劳动他顶着恶名来挽救,何况还要花一千两银子呢。
徐显炀好轻易离开了世人围观,才松了口气,一转眼间,隔着紫藤花落地罩,瞥见里间绣床上坐着的头戴红盖头的女子,他这心便又提了起来。
与她夤夜之间共处一室,徐显炀已够发慌,见到门窗紧闭,更是如芒刺在背,下认识便起家畴昔,想要敞开一扇槅扇门,没想到刚一开门,就劈面闻声一串浮浪的女子之笑,但见一个穿绸裹缎的寻欢客搂着一名女子自走廊走过,女子衣衫不整,暴露一片乌黑香肩。
她本也猜着徐显炀不是个看重银子的人,不然就不会来为她一掷令媛了。当此地步,让他就坡下驴去要画屏他是必定不干的。如果让他为此事丢个大人,沦为笑柄,惹得浩繁部属都要争相传说他的笑话,自此严肃扫地,再被故意人拿来衬着夸大,说不定将来连他的出息都要遭到缠累。比起银子,明显这事才更严峻。
当下扭腰摆胯地头前带路,未几时便将徐显炀接引至一处套间里,虔婆朝里叮嘱了句“闺女可好生奉养着徐大人”便回身出去,掩上了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