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克锦如常坐在那间茶香四溢的值房里，除了眼底有些熬夜的乌青以外，看起来与常日没甚么两样。
杨蓁不成置信地睁大双眼：“大人您说真的？如此等闲便可调画屏过来？”
卓志欣也承认他所言有理，只获得：“幸亏现在没人出事，她还帮上了我们好大的忙。”
张克锦如果真被顺利放返来，就申明他像赵段二人一样，被锦衣卫确认没有题目也没有威胁，天然也只要如他们两人一样乖顺的份，怎还能够抨击他们？
张克锦想打个盹都不得，仅此一条，临到凌晨他就已然靠近崩溃，恨不得早一时通盘招认了好能歇息。
“哦？”徐显炀不由发笑，“如此说来，他与我们还是一派。”
李祥笑道：“我也如此问他，他说就因为晓得那是耿蜜斯，他才照拂得不甚甘心，不过将来若能得我们高抬贵手放他归去，他必将替徐大人倾力关照耿蜜斯。”
因昔日张克锦也不直接卖力甚么活计，半天下来，教坊司内也没有人留意到奉銮大人不在。
只段梁与赵槐一早来找杨蓁，担忧万一张大人被无罪开释，会对他们加以抨击。杨蓁安抚了他们几句，叫他们放心归去。
“竟是为了偷东西。葛六并没借过他银子，想来也是，哪个乐户敢朝奉銮借银子呢？张克锦本身承认，他半辈子都做着升官发财的梦，不放过一点敛财的机遇，前日从流芳苑那边传闻了葛六发过横财的事，他就财迷心窍，起了心摸去葛六家，企图将其所存的银子搜出来据为己有。”
李祥紧皱眉头道：“你看他这是朝我们摆官威，还是显摆他比我们机警？”
望着他走远，李祥与卓志欣面面相觑。
卓志欣笑了出来：“他确切比我们机警，你不平气也不成。”
李祥与卓志欣大惊，齐声问：“你想到了甚么？”
徐显炀问：“他会故意照拂耿德昌的女儿？听那丫头的意义，他的照拂也显得不情不肯。”
卓志欣听得满心奇特：甚么叫被他“纵的”？他又凭何管着人家不准出门？他又不是人家上官，怎会恁不拿本身当外人？
恐怕雇了葛六来杀她的人，与换她进教坊司的那位少年公子底子不是一起，那些人压根不知她曾被换过。
只是他并不将这份高兴闪现半点在语气中：“不过，也不能是以就夸她，免得她今后愈发我行我素，你没夸她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