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王慢悠悠道:“众所周知,本王与耿家蜜斯青梅竹马,情投意合,见她家败,身陷教坊司,早就成心替她脱籍,救她出来,今后她便留在王府了。畴前徐大人对她的一应关照,本王待她谢过。”

很快有巡夜的五城兵马司步快也赶了过来,与周边被惊醒的邻里一同插手灭火。只是教坊司的筒子楼首尾相连,中间没有隔断,想要灭火非常不易。

杨蓁本来所住的屋子几近烧成了高山,连成形的尸都城见不到一具,就在徐显炀几近绝望放弃的时候,忽见一个满面尘灰、描述狼狈的少女跑上前来,欣喜道:“大人,你是徐大人?”

张克锦趴在地上痛悔不迭:“大人说的是,都是我胡涂,是我混蛋,大人就一刀砍了我,为死者抵命好了。”

他昨夜见到起火固然心慌意乱,还是及时找到守夜的锦衣卫部下,命其将那三名放火嫌犯收押。现在得知了杨蓁的下落,徐显炀毫不游移决定先去诚王府找她。

“我就不明白了, 当初耿德昌的案子害我们大人费了多少心机, 怎地大人又能跟他家的丫头混到一处了呢?耿德昌令人向厂公贿赂未成, 反而添了一条重罪,落得人头落地, 他家女儿会不恨厂公和大人?”

“你揣摩这些做甚么?大人自有计算就是了。话说返来, 大人连仇家的女儿都能弄到手,那才叫手腕高超。”

面前这张脸年青清秀,虽恨意狰狞却仍透着几分墨客气,徐显炀看出些许熟谙,又一时认不出。

诚王嗤地一笑:“我何时说过迁怒于她了?恰好相反,是那日见到蓁蓁对答如流,才情过人,我对她极其赏识,这才故意将她接来府中,也好为昔日对她的亏欠聊作弥补。本王如此说,徐大人可放心了?”

诚王一身闲散家常的穿戴,于本身平常居住的正屋厅堂里访问徐显炀,以这一处所的规格来讲,还算是给了徐大人不小的面子。

“徐大人,”诚王出言打断他,“你我也算是故交,畴昔的事我也懒得计算了。我只问你一句话,你是不是至心看上了蓁蓁女人?”

徐显炀赶紧箭步奔出胡同,只见教坊司方向已是火光烛天,着火的恰是杨蓁所住的那一片房屋。

“咦,有人!”一小校俄然指着劈面说道。

“蓁蓁呢?瞥见蓁蓁在那里了没?”徐显炀一夜之间不知把这句话问了多少遍,可惜所遇者都是些丧魂落魄的乐户,没一人给出他明白答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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