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南星窥测在旁,心道:“这束红云好辣的手腕,用心要教唆是非。”
只见束红云面带利诱,一双妙目凝睇着姜擒虎,皱眉道:“姜统领,我想叨教你一件事。”
银铃般的笑声中,只见姜擒虎面上阴晴不定,丁银川也是一脸难堪,其他世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是摇了点头。
束红云把发稍一掠,浅笑道:“龚郎,你过来。”
那龚浪乃是非常好色之徒,一见千手女娲对他笑容盈盈,如何不叫他镇静难抑?吃紧伸手出去,先把布囊收在手里,跟着狠狠地在束红云手上摸了一把,只觉她手腕光滑柔滑,端得是绝色天香。
束红云听了说话,忍不住怒道:“等一等!甚么叫做比不上我的年青貌美?你到底想说甚么?”
姜擒虎也感迷惑,点头道:“没错,我看这女子有点诡计。丁教头你畴昔问问,别让我们弟兄亏损了。”
李南星冷眼旁观,心道:“束红云这几句话杀人不见血,可比甚么毒药都霸道,这‘千手女娲’公然是一等一的使毒妙手。”他素知姜擒虎的脾气,晓得此人气度最小,前前后后不晓得害了多少部属,弄得锦衣卫中别无妙手,这几句话定然点中他的关键。照此看来,这位丁教头的出息已然蒙上暗影。
龚浪又惊又喜,先前他给束红云各式调侃,全无半点好神采,此时听她温言呼唤,直是魂飞魄散,七窍生晕。
束红云对世人的神采不加理睬。她昂首望天,眼看离半夜尚早,便自微微一笑,说道:“不晓得那几个臭羽士躲到那边了,怕就怕他们弃下朋友,独个儿走了,那今晚的约会可无聊得很了。”
束红云给他逼问一阵,只哼了一声,道:“你此人好生奇特,我不过是托个东西,哪有甚么图谋了?看你们如许推三堵四的,半点不像男人汉,羞也不羞!”
束红云听了这话,倒是不动声色,只是笑了笑,神情平平。
束红云笑了笑,仿佛不再计算。她望向丁银川,道:“姜统领,你方才说这位丁教头出身禁军,莫非他之前是个金吾卫么?”
束红云横了他一眼,笑道:“龚校尉说得是啊!只要我们龚校尉投入天师教,这类弃友流亡、背信忘义之事,那定是常常有之,日日上演。”
世人见束红云满脸煞气,都是暗自为丁银川担忧。
过了很久,却见束红云摇了点头,道:“算了。我多么成分,何必与他活力。”
姜擒虎见了部属的熊样,忍不住心下一悲,暗想道:“他妈的,锦衣卫里尽是这些酒囊饭袋,难怪东厂的陈宏越来越不把老子放在眼里,柳大人对我也越来越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