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看司马防的神采,青年皱了皱眉,摸索道:“垂白叟,莫非我等就要这般冬眠?如果以往的话,如先帝期间,冬眠也一定不成,然若遵循陛下现在的法度,我等若再冬眠的话,怕是不出二十年,世家或许将再难翻身!”
陈琳闻言,不由一皱眉头,刘协迁都洛阳之前,杨彪等人可还没反呢,看向司马防道:“杨修、丁仪之名,吾亦有耳闻,特别杨德祖,世人皆知其才,陛下如此做法,有失公允。”
“冬眠?”司马防有些好笑的看了陈琳一眼,点头叹道:“孔彰还未看出来吗?现在天下,我士人只要两条路可走,或是臣服,或是灭亡,并且……”
在那之前,士人阶层还是一体的,杨彪、司马防这些人在士林中有很高的号令令,他们一声令下,天下士人呼应。
陈琳闻言,眉头皱的更紧,沉声道:“同为士人,为何……”
“这就是陛下分化我士人之策,打压大世家,却汲引这些豪族,令其归心凭借,将我士人分化两派,再加上豪门士子,现在能够持续与我等一条心的士人,可未几了。”司马防端起桌上的琉璃茶盏抿了一口茶汤。
民气的窜改或许需求时候来堆集,但对于这些家属来讲,阵营的窜改只需求一个字,唯利罢了,那场围堵皇宫,只不过是一个发作点,过后一些明白人重新去想此事才发觉,就算没有那场士人围堵皇宫的戏码,恐怕刘协也会找机遇引爆这个冲突,因为早在皇家商行建立之时,这个局已经布开了,士人就是晓得,在皇家商行带来的庞大好处面前,也只能往内里钻。
“那又如何?”陈琳不解。
“这是天子的底线,不成能让步的。”司马防摇了点头,他算看出来了,凭现在一盘散沙的士人阶层,已经很难撼动刘协的决策了,而分歧于袁绍,刘协一旦拿定了主张,可没那么轻易窜改,司马防看向陈琳道:“除非,本初能够突破陛下的不败神话。”
司马防摇了点头,看向窗外,眼中闪过一抹苍茫:“孔彰莫非还不懂?陛下真正要的,就是将这选贤之权,从我士人手中拿来,平心而论,也无可厚非,自光武以后,这察举制逐步成了士人阶层私有之物,所选贤才,也多数以世家后辈为主,历代先帝,未曾有一刻不但愿将此重新收回,先帝期间,更曾公开出售官爵,现在想来,看似荒唐,实则……呵呵~”
青年闻言,不由苦笑,这当天子的,没一个简朴的,当明天子如是,先帝亦如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