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军止住了他,放缓口气对黎小石说:“不管你们运的甚么货,我们只求搭一段路,上了岸就走,毫不给你们添费事,今后也毫不会对任何人提及。行不可?”
出海捕鱼少则十天,多则几月,日久不免孤单,季厨子和大副好赌,是最好的赌友。季厨子长得高大肥硕,像一头牛。性子也跟牛一样爽快,不喜好认账。
是他将大副从穷乡僻壤带出来,带入大海。也是他买了渔船,招募了其他海员。今后以后,他将要背负的是没法穷尽的经济负债和情面负债。
钱麻子的眼睛很小,目光却贼亮,锋利又通俗,他瞟了一眼船舱入口,用心漫不经心肠问道:“装的甚么货?”
雷军伸手接过季厨子的酒壶,世人觉得他要借酒浇愁,他却把酒倒在地上。“走好,兄弟。”他低声说。
这一个夜晚天空没有玉轮也没有星光,能感到四周仍然浓云密布。气温突然降落了好几度,七人紧紧挨坐在舱房里,以此相互取暖。
雷军深思很久,道:“帆船柴油船,木船铁船,都是船,事理是一样的。”
郭玉哭声小了一些,还是忍不住抽泣。
对于他们俄然变得如此充满敌意,黎小石等人一时无所适从,只得诚恳答复:“没有了。”
“那你们这船……”雷军越看这艘船越感觉古怪。
三人却答复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