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幼薇吓得一颤抖,撒腿要跑,田父厉声道:“高阿婆,拦住她。”

当年就是陈年暗伤、失子之痛加上家业式微,他才会一病不起,郁郁而终。

小孩子摔交破皮出血,洗濯洗濯就好了,田秉不一样,摔交破皮出血,光是洗濯包扎就能叫他痛得晕畴昔。

田幼薇觉得本身听错了,两辈子了,她可没挨过这类罚!

她如果没记错,昨天下午二哥没去窑场帮手,说的是书院里先生留课,没空。

“伯父,伯父,别打二哥,也别打阿姐,打阿璟吧!”邵璟跑来,帮着田幼薇一起抱住田父的胳膊。

“还不跪下?”田父拔大声音,痛心疾首:“你们兄妹被我惯坏了,长这么大,好的不学学坏的!你们气死我了……”

“嘶嘶……当然只是逛逛,不然我能做甚么?”田秉吸着气,颤抖着很谨慎地挪动膝盖瓜代歇气,龇牙咧嘴:“太痛了!痛得我满身颤栗。”

田幼薇没反应过来,站在原地张望:“如何啦?”

“爹,我错了!再也不敢了!您别打我!很痛的,痛得很!”田秉大声喊起来,往角落里缩。

“你为甚么挨罚?”田幼薇偷看田父,田父的脸黑如锅底,有越来越冒火之势。

正院里温馨得出奇,她略有些惊奇,高婆子爱唠叨,几近就没闲的时候,明天是不在?

她舍不得叫他难过悲伤。

田幼薇赶紧跪下,很爽利地大声道:“我错了,我错了,今后再也不敢了,阿爹饶命啊!”

“二哥?”田幼薇惊奇极了:“你没去上学?”

“阿薇,你长大了,翅膀硬啦,不听阿爹的话了是不是?”田父的声音听起来活力又不幸。

田秉撇撇嘴:“我就是昨天下午去其他处所逛了逛罢了,运气不好,被抓住了。”

田幼薇趁机跑到院子门口要溜。

田幼薇欢欢乐喜地走出来:“娘!”

难怪她爹这么活力呢!搁她也气。

“胡说八道!童言无忌!坏的不灵好的灵!”田父踌躇不决地瞅瞅女儿又抓抓胡子。想要叫她起来,又担忧会纵坏她,干脆板着脸转过身去喝茶,来个眼不见为净。

田幼薇缓缓回身。

以是二哥扯谎,是为了回避去窑场。

她忍不住哭了起来,田秉天生就比别人更怕疼。

被连名带姓地叫了!老头子要发飙!田秉一个激灵,跪得挺直,目视火线:“没有。”

“高!实在是高!”田秉朝田幼薇竖起大拇指,佩服得五体投地:“为兄甘拜下风!恭喜你,你很快就要离开苦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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