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徐昭仪并不晓得后果结果,楚皇后纤长的凤目里满含着笑意:“本宫满心想替昭仪洗脱冤情,苦于没有证据。你如果要谢,最该谢那位嘉义亭主。”
徐昭仪坐在玫瑰椅上,又欠了欠身子,诚恳诚意说道:“也是臣妾畴前顺风顺水,遭人嫉恨的原因,命里总该有道槛要过。皇后娘娘睿智,这么快便还了臣妾与阿萱的明净,若不然,臣妾有何颜面去见孟昭仪母子。”
从嬷嬷们的禀报里,楚皇后对徐昭仪这些日子的糊口了然于心。
徐昭仪满怀感激,冲着楚皇后说道:“嘉义亭主弃本身安危于不顾,洗脱了臣妾的委曲,真正救下的倒是臣妾母子两条性命。大恩不言谢,臣妾请旨,想见一见这位仇人。”
现在统统筹办伏贴,楚皇后捡着喜庆的话说了几句,好叫徐昭仪放心。
徐昭仪依言捡起一枚含在口里,有着苦尽甘来的欣喜。
公然徐昭仪再次悄悄下拜,脸上有些曾经沧海的安闲:“臣妾清者自清,始终坚信陛下与娘娘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。这些日子撤除颂经,便是祷告我西霞国运昌隆,内心更加一日比一日安静。”
“你肯如此想,本宫非常欣喜”,到底是平白受屈,楚皇后还是美意抚恤,重新到的贡品里头挑了几匹蜀锦,送与徐昭仪裁制秋衫。
三餐茹素,夙起抄经,晚间礼佛,将统统的金饰都收起,全换成素色衣衫,仿佛用心机过的模样。没有一丝抱怨,更没有一丝仇恨。
幸亏风雨过后,留给她们母子的不是生离死别,仍然是暖和的阳光。徐昭仪品着那非常甜美的樱珠,暴露欣然的笑意。
楚皇后叮咛秦瑶将所余未几的樱珠再装一盘,送去紫霞宫。含笑握着徐昭仪的手说道:“阿萱爱吃,你替他收着。本日从上书房下了课,你便可与他母子团聚了。”
那些日子,慕容萱虽不能来见母妃,慕容芃却每日泒人问候。守着徐昭仪细数阿萱的饮食起居与课业学问,常常听得徐昭仪欣喜。
既有着慕容芃这位将来储君至心的关爱,不如便趁着这个机遇把儿子尽早放在慕容芃身边,好替儿子的将来铺路。
酸中带甜,甜中有酸,酸甜交强,便是徐昭仪现在的表情。不管再决计的安闲与淡定,她也毕竟做不到真正的心如止水。
她温暖地笑道:“提及来不是外人,罗蒹葭与兄长现在住在罗氏药铺,与阿薇及禧英郡主都友情深厚。你如故意,直接持柬相邀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