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周大进屋后,除范长丰坐着不动,几位掌柜都站起家见面,范长丰一听太爷要见客人,那里敢担搁,忙道:“那老周这就带着陈公子去见太爷吧,倒别让太爷久等了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就在这时,姜仲忽觉体内那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金豌豆颤了一下,心中随之一动,用余光摆布看了看,心想:“近处必然伏着数位技艺不凡的暗哨。”一昂首却看到一名麻衣老者正坐在凉亭边昂首看天上的白云,不消猜也知那位便是十国真正的首富、范府家主范老太爷。
姜仲沉吟半晌,只说了四个字:“何故为继?”
周大道:“关二爷儿好,我来领这位陈小哥去见太爷,太爷叫得急,不断步了。”
范老太爷转头看着姜仲,指着中间的位子说道。
穿过穿堂,是一片好大的后院,假山川池、亭台楼榭、花草石桥……像一幅风景画在面前放开。
姜仲笑着脱了鞋袜,和范老太爷并排而坐,双脚也没入泉水中,只觉一股凉意敏捷满盈满身,通体为之一畅。
范老太爷惊诧,继而哈哈大笑,笑中有苦楚之意,道:“公子知我。”
“是啊,偌大范府,我最爱此处,一边洗脚,一边看云,不亦乐乎?”
“公子这边请。”周大持续带路,出了一座亭廊,上了一座小小的白石桥,几步便过,下了桥,面前是一排浅水石阶。
就在姜仲金武魄颤抖的那一顷刻,范老太爷转过甚看向这边,然后招了招手。
三子无人可用,三孙更加变本加厉,独一一个灵气智能,乃至通身气度能与本身少年时媲美的孙儿,恰好成了甚么纨绔的班头,每日无恶不作,将庐州城搅得天翻地覆。
“听王掌柜说了一些。”
“老爷子身在亭内看云,心在亭外驰驱。”
周大留步道:“公子去吧,我在这候着。”姜仲点点头,进了八角亭。
“十年磨一剑,霜刃未曾试。本日把示君,谁有不伏侍?”范老太爷俄然念叨姜仲退敌的那首诗,然后评道:“我对文墨实在并不精通,偶尔读读书,也不过是附庸风雅,但我心中对公子这首诗非常赞美,最喜好那股脱口而出的豪气,不怪那些跳梁小丑没法对抗。”
范老太爷灼灼的望着姜仲,一字一句道:“二七之年,遇陈呈祥。”稍顿一下,续道:“明日恰是我那葫芦孙儿十四岁生日,而小陈公子你刚好入了我范府,是以小陈公子,你便是我葫芦孙儿那射中的朱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