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龚寿财跟在吉景生背面大喝一声,“我明天磨一把柴刀,等他们来要钱。看他们是要钱呢,还是要手?”
“锋涛,你说吧,这一千五百块钱,我们到底要不要出?一千五百块钱呀,不止我讨个老婆呀!”吉景生一气愤,两眼涨得猩红如斗红眼的牛,屁股像被棘藜扎一下,蹦起。
村里果然要拉电啦?
这等强盗,还让不让老苍糊口下去!郁锋涛的血管要爆裂,恨不得连夜跑去把一伙狼心狗肺村干部的头割下,扔进大山里喂狼。有朝一日他如果当上村里的头头,非把他们下十八层天国不成。
恰好是在李耶毕身边,吉景生重重一压他后脑勺,笑他:“听到没,耶毕,你家老头要给你娶老婆啦——”
脑筋里一遍又一遍揣摩着鲍金香含混的话,高丛林满身如同老屋子着火,回想鲍金香的挑逗,他恨不得立马追出去把她拽回村委会,扑倒在办公室里销魂一番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大师哄堂大笑。
一拳击在凳子上,蹦起,吉景生咬牙切齿痛骂:“狗娘养的,那一群婊崽,再来逼我家出钱,我一刀宰了他们。”
“急甚么急哟,狗屁不是的村规民约,不过是小女孩过家家的把戏,伤不了我——锋涛半根寒毛,不值一提。我是担忧你们大师为我焦急,我才叫媛媛赶回村跟你们说一声。”郁锋涛笑嘿嘿的,神情泰然,若无其事,将军风采。
闹荒村算上别的三个天然村,共有二百多户人家,一户人家一千五百块钱,全村堆集起来是三十多万呐。从桃芝拉电到闹荒造价再如何高,也达不到三十万。那么,村干部压迫村民交这么一笔巨款,用心安在,不得不令人沉思、思疑。
一个哈欠吓跑下山老虎——好大的口气。
“呵呵呵……”李秋玉高兴大笑,一会儿,又撒娇:“都怪你,这么长时候不返来摸我的奶,都不长了。”李秋玉把头枕在郁锋涛酷热胸膛上:“哥,你这一返来,我内心结壮了,这些日子,我每天活在一种惊骇、忧愁里,提心吊胆那伙强盗趁你不在村里,又要想出更多歪心肝整你。”
亲一口郁锋涛,纤纤玉手抓着郁锋涛那条大泥鳅,李秋玉感到很欣喜、结壮,格格格笑开:“你在身边,就像你这根肉宝贝肏到我里边,我就不再烦躁,你就是我的主心骨,哥!”
苦苦等待郁锋涛回村时,高大发这个村干部中的高水划一来了一年一度的春耕。
对本身倒霉的事,全村人拿他郁锋涛当挡箭牌,他陷于绝境中,又对他落井下石,欺侮他,嘲笑他,轻视他,看不起他。闹荒人就是可爱到这等境地,郁锋涛心头的悔恨似一包扑灭的火药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