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铁门,顿时一阵阴风携着发霉的气味从内里散了出来,凤九鸢抬手在鼻端扇了扇,朝内看了看,只见略显暗淡的塔内墙壁上绘着满墙的壁画,是一幅仙师斩妖图,色彩光鲜,竟然没有一点退色。塔楼最中心是木质的扭转楼梯,却朱漆班驳,色彩要比墙面上的颓旧很多。
因为铜锁太久无人开启,费了一番工夫才终究将锁翻开。
“嗯……应当差未几吧!”
凤九鸢一笑,“要出来又有何难,姐姐自有奇策!”
凤九鸢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细心看畴昔,秀眉微颦,还真的看到了一个少年的影子,年纪看起来约摸十一二岁,面色惨白凄厉,双眼发青,正阴恻恻地盯着两人看。
“闻声了。”药灵轻声道,“他是被你引来的。”
“囚禁灵魂?可尊祖乃是王谢朴重修仙世家之祖,为何会建如许一座……邪塔?”凤九鸢不成置信道。
“想想你白日里都碰过些甚么。”
一阵风将窗扉吹出一丝裂缝来,窜进屋里,拂得屏风前的珠帘微微闲逛。那凄厉的哭声好似愈飘愈近,仿佛……就在床头,她的脸侧……凤九鸢突然惊醒!侧头看向还在摇摆的珠帘,心脏蓦地狂跳个不断。
本来正在屏息聆听屋里动静的凤九鸢抬起指尖拭了拭额上的细汗,呼出一口气来问道:“娴儿,你有没有闻声哭声?”
袖子底下的手缓缓收紧,裙衫无风自扬,周身突然间泛出一股气势凌厉的鬼息来,本来清澈的眸子如同被风搅起的旋涡,刹时变得浑浊而狰狞!
“但是门被锁着。”
少年转过本身乌黑浮泛的双眼,点点头。俄然间,他瞳孔猛地一缩,神采顿时变得狰狞,双手摸向本身的脖子,痛苦非常地今后飘去,飘进了墙面上的壁画里,不见了。
“娴儿,你但是半妖,怎能怕鬼呢?嗯?”凤九鸢边走边眼底带笑隧道。
“嗯!”
两人很快便来到了塔楼的第九层,凤九鸢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,竟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,更奇特的是,楼梯到这里便没有了,明显她出去前数过,一共有十层!
次日凌晨,后山塔楼下的门前,凤九鸢警戒地朝四周扫了一眼,递了娴儿一颗昨日炼制的专门针对血焰曼陀罗花香的丹药,本身也服下一颗后,取出了阎罗大人送给她的珠钗,一手拿起雕花铜锁,一手将珠钗一头插进锁孔里,谨慎翼翼地鞭策锁芯。
俄然想到白日里齐月说过的话,“因为厥后家属旁系中有一名堂少爷偷偷爬上塔楼玩儿,不幸摔身后,这座塔便被封闭了起来”,莫非真的是因为碰了塔楼上的那把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