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凤九鸢料想以内的。麒翎又道:“麒翎还刺探到,魔族与神族的疆场是在超出极北之地后的蒙荒之漠。”
她微惊地看向桃球,一个灵宠罢了,没想到修为竟已在她之上。
“你们都停止!”有人分开人群走了出去,是二师兄凌长,另有大师兄卞恒。
锋利酷寒的刀刃割破皮肉,凤九鸢乌黑的脖颈上排泄血来,她却仍然一声不吭。
凤九鸢缓缓抬眼看向他们,眼眶里有些温热。但是下一刻,她却俄然直直跪到地上,睁大眼看向方才冷不丁穿过她的灵墟穴,直直打入不远处擎天石柱上的六玄龙钉。
“仆人!”桃球心有不甘。
“多谢师姐提点。”凤九鸢仍然跪着不动。
凌长皱着眉望了一圈别的宗门的弟子,将此中一个拿剑指着凤九鸢的弟子推开,走到凤九鸢面前道:“师妹,二师兄信赖采卿他们不是你杀的。”
“仆人!”桃球与麒翎同时吓了一跳,却不防又一钉飞来,打穿了她的璇玑穴!
“从本日起,废去你在为师这里学得的统统,你我师徒之情恩断义绝,你再非我丹宗门下弟子,与无极仙宗再无任何干系!”
掌门和师父师叔们之以是没有问罪于她,是因为即便内里的谎言满天飞,可却无人亲目睹她弑杀同门,师父丹宗又对她保护至极,决然不会因为几句谎言就对她判刑。
凤九鸢咬着银牙抿了抿嘴,半晌后站起家来。
“采卿师兄,芸花,庶横师兄,冰凝,你们未走完的路九鸢会替你们持续走下去,直至死去。”
凤九鸢只深深地埋着头,没有说话。几个月的风残落叶落到她腿边,几近已将她的小腿淹没。
想到采卿芸花他们的死,本已经干枯的泪水再次落下。
张梓薇越说心中的恨意越浓,嫉恶如仇地抽出银霜剑来架到她的脖子上,“你这个罪人!你觉得跪上几个月就能抹去你手上感染的鲜血吗?你觉得跪上几个月庶横师兄他们就能返来吗?!你为何能出来,你为何不留下给他们陪葬?!”
她屈身叩首三次,悄悄聆听了半晌,见屋内毫无动静,因而起了身,飞了出去。
凤九鸢耷拉下眼睑,阻住从空间药园子里出来的麒翎与桃球,惨白地笑了笑,站在原地不动。
“桃球,别说了。”几个月来一向未曾张口的凤九鸢从干哑的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来。
“你干甚么?!”桃球气愤地走过来鼓着腮帮子瞪着张梓薇,“你们统统人都欺负仆人!你们觉得只要你们悲伤哀思吗?比起仆人,你们的哀思不过万分之一!你们底子就甚么都不晓得,如果不是仆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