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陵的浩繁官员既然能够因郾城大水一事包庇徐家,那也能够包庇其他富商,他们买卖做得那么大,不成能完整明净洁净,”陈远陌持续说道:“现在那些官员们已经被抄家,被带到帝都,筹办秋后问斩,您何不现在借此机遇,好好的拷问那些官员一番,让他们交代出在还金陵做过甚么,等你抓到那些富商的把柄后再跟他们谈前提,六千万两单凭一个徐家拿不出来,但是如果有十个,二十个稍比徐家差一点的大商户们一起出,绝对不止六千万两这个数。”
陈远陌没有涓滴的惊骇,云淡清风的笑着道:“是关于我小娘舅的,传闻他惹得您龙颜大怒被赶出宫门,小娘舅这几日担惊受怕的,我前去看望问了启事,才知是因为他没法交出您要求的款项。”
南蛮一向是天子的一块芥蒂,他想兵戈,但主和派的大臣们老是以军饷不敷国库空虚为由反对,倘如有那六千万两,别说一个南蛮,十个南蛮也不在话下,到时候看那些个反对官员另有甚么好说的。
宿世已经把这个帝王摸索透辟的陈远陌天然听出了天子诘责,还不等他开口解释,倒是云茗为他解了围,“父皇,陈公子是丞相府的人,也是慕儿的表哥,两人走得近是必定的。”
“拿不出吗?”天子嘲笑道:“抄了家就能拿出来了!”
陈远陌这不提还好,一提天子立即拉下脸来了,冷哼一声,道:“如何?他还想着让你帮手讨情?”
陈远陌专门挑本日有风的时候入宫,就是想借陪皇子放鹞子与天子偶遇,云茗倒是帮了陈远陌很大的忙,直接将人拉去御书房那边了。陈远陌对天子的路程很清楚,看着这个时候,应当快下早朝了,早朝过后天子会先回寝殿用早膳,然后步行去御书房修改奏着或者与大臣们筹议政事。
陈远陌见状轻笑一声,俯下身去与云茗一起牵住线头,手把手的教她收线,等风来的时候,再渐渐的把线放出去,垂垂的,鹞子飞得越来越高,在视野范围内越来越小,就像是飘在空中的一片叶子。
“算是把,徐家实在拿不出这笔银子来。”陈远陌道。
“皇上,草民有体例让您悄悄松松的拿到六千万两,还请您能给草民这个机遇,让草民为您分忧。”陈远陌嘴角带着笑意,信心实足的向天子道。
陈远陌见鹞子已经飞得老高,这才松了手,云茗谨慎翼翼的握住线团,渐渐的放着线,脸上尽是镇静。
“好主张,就去御书房那边吧。”皇甫慕回声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