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凝的内心的确是苦,但看到南宫烨的这一刻,所谓的委曲刹时烟消云散,摇了点头,“没事,我不苦。”
这也是南宫烨和南宫羽之间的辨别,南宫烨喜怒形于色,喜好就是喜好,讨厌就讨厌,可南宫羽却不是,他能够做到逢场作戏般的温文尔雅,却也能做到杀人于无形般的冷酷无情。
刘睿细心一想,夺目道,“这东西贵重,安朱紫是没本事寻获得的,看来这东西是出自熙嫔之手。”
翠云这才恍然大悟,长大了嘴巴,“啊!本来如此,哎呦,是奴婢目光短浅了。”
夜垂垂来临,暗中覆盖了狭小的寝室,本来狭小的空间,只燃了一根蜡烛,使得四周有些阴暗,乃至刘睿和翠云站在苏婉凝的身边,苏婉凝也只能看清他们二人的脸。
当初在扬州,苏婉凝就已经深知这一点,若当初陪她南下的南宫烨,只怕南宫烨定会抛下统统护她全面。
待刘睿收好了药丸,俄然又想起了甚么,“哦,对了,主子,本日主子返来的时候,可巧看到秋霜往冷宫这方向走,可还没到冷宫呢,就被太后的人给拦住了。”
翠云有点听不明白,皱着眉头,“主子,奴婢有点听得胡涂了。”
刘睿无法的紧了紧唇角,忍不住的解释道,“主子的意义就是,眼下忍一时之气,将来才气泄这口气。你想想,现在即便主子揭露此事,最多只能撤除一个安朱紫,熙嫔大可说她与此事无关,是安朱紫谗谄她,陛下定会看在太尉交战的情面上,不管信不信不会治熙嫔的罪。可如果比及今后,太尉交战返来,主子再揭露此事那可就不一样了,主子到时候可就是被委曲好久的人,并且还是在身怀有孕的时候被冤枉的,到时陛下也不必顾忌太尉,你说陛下会宽恕熙嫔吗?”
“没事,不过就是个居处罢了,只要不通风不漏雨就行。”
南宫烨紧了紧苏婉凝的手,当真的模样不带一丝棍骗,“凝儿,我不会让你出事的,你人虽在冷宫,但我会派人时候庇护你,也会让太医经常来看望你。”
此话一出,苏婉凝顿时眼睛睁的溜圆,“甚么?安朱紫有身的事情是假的?”
苏婉凝揉搓着那颗药丸,细心的梳理的事情的来龙去脉,俄然眼底一亮,“怪不得……”
苏婉凝瞧了翠云一眼,当真道,“翠云,你记着,凡是要成大事的人,就要先从忍开端。姜公能忍把鱼钓,活到八十又朝保,苏秦能忍锥刺股,六国丞相他为高。人生有很多事,需求忍;人生有很多话,需求忍;人生有很多气,需求忍;人生有很多苦,需求忍;人生有很多欲,需求忍;人生有很多情,需求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