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太妃此时听闻微微脚步声,缓缓展开双眼,瞧见是苏婉凝刹时瞳孔刹时放大,惊奇至极,一时竟有些口吃,“婉凝,你……你如何来了?”
苏婉凝也不睬睬翠云,尽管闭上眼睛,脑海里闪现出那晚欣朱紫临死之前挣扎的画面,另有太后那一句又一句附带沉重的话语,苏婉凝就如许混浑沌沌的睡着了。
苏婉凝在翠云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,好不轻易才来到如太妃的寝殿门口,只见一身着淡薄的宫女刚好从寝殿里出来,一丝北风吹过,冻得她只打暗斗,忽的瞧见站在门口苏婉凝顿时一愣,警戒的问道,“叨教这位小主是?”
苏婉凝沉沉的喘了口气,沉闷的躺下,将被子盖好说道,“本宫累了,要睡一会儿,翠云把床帘放下来吧,亮的本宫睡不着。”
苏婉凝轻声道,“平身吧,告诉如太妃一声,就说本宫来看她了。”
苏婉聆听后迈步走进寝殿,寝殿内门窗紧闭,显得个格外冷僻苦楚,光芒暗沉沉的,连个火炉也没有,就连呼吸都带有白气,说是寝殿还不如说是冰窖,各式家具上落着薄薄的一层灰,应当好久都没有擦拭过了,苏婉凝一步步走进床榻,只见一面庞惨白,毫无粉黛装潢的女子,现在正盖着三层被子躺在那边,若不细心看,怎也认不出是当初阿谁玉洁冰清的如太妃来。
此话一出翠云顿时一惊,“主子,太后有旨,福禧殿没有陛下和太有旨意不得私行出入,违者重罚。再说内里酷寒,依您现在的身材不易出行啊。”
因为天冷路滑,轿夫法度迟缓,行了好大工夫才来到福禧殿,待苏婉凝下了轿,瞧见宫门上积了厚厚的残血,现在都已经入春了,竟然还没人清理。
如太妃,苏婉凝生母的亲姐姐,也是苏婉凝的姨母,先帝的如妃,深得先帝宠嬖的妃嫔,先帝驾崩今后,太后就将现在禁足在福禧殿。
苏婉凝只是一笑,“可巧路过,便过来看看姨母。”
如太妃闪出一丝嘲笑道,“现在我这般地步,你但是来看笑话我的吗?”
这时祺朱紫笑着拥戴道,“宸妃娘娘就跟着良常在吧,也是她一番情意。”
苏婉凝目光果断,随即号令道,“本宫情意已定,你去取些银两,同本宫去毓秀宫一趟。”
良常在现在眼中模糊当中透出一丝镇静,而一旁的祺朱紫嘴角已经对劲的斜斜扬起,良常在蹲下身子伸手悄悄拉开暗格抽屉,顿时僵在原地,暗格抽屉里空空如也,甚么也没有,祺朱紫见状,嘴角那抹坏笑刹时消逝,转为惊诧代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