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心越想,越感觉惊骇。
张雯芳被狠狠地摔在地上,半壁玻璃墙砸下来,多面菱角的碎片割破柔滑的肌肤,“嗖嗖嗖”地快速刺入身材。
她仓猝昂首,看着满脸阴沉的乱世,不住地点头,颤抖着说道:“盛……盛总……我……我真的不是用心的……”
却没想到,堂堂言氏个人的盛总,竟然能为了她出面,将张雯芳清算成那副模样。
乱世面色沉冷如水,并未看地上痛得死去活来的人,抚了抚西装上雕花的袖口,右脚跟着狠狠地用力碾磨。
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乱世向来将这条人生格言秉承阐扬到极致,更何况对方欺负的,是他视若珍宝的女人。
方才她与张雯芳两人狗咬狗,相互对撕时,一句“设想师手上工夫不好不要紧,关头要在床上工夫了得”,已经胜利让他愤怒。
他更加容忍不了任何人,以任何情势,对顾南溪停止品德欺侮,谁也不成以。
张雯芳被他的语气吓得满身颤栗,下认识的捂住那只右手,双脚磨蹭着地板直今后靠。
她的内心变得更加的惊骇,身材虚软,双手撑着空中,额头狠狠地磕碰到空中。
烫伤顾南溪,也实属不测。
孙婧被吓得直颤抖抖,立即惊觉,连滚带爬的跪在乱世脚边,颤抖着告饶,“盛总……统统与我无关。这统统都是张雯芳干的,不管我的事……”
黑曜毕竟跟从他多年,早已读出他话里的意义,向着身后的黑衣人私语几句,对方立即明白过来,点了点头,快速往门外走去。
他与顾南溪之间的干系,对错是非,容不得别人来评头论足。
当然,她们让她如何痛苦,也必然要享用成百上千的苦痛。
乱世冷眼看着面前摇尾乞怜要告宽恕的女人,不发一语。
很快,黑衣人从内里出去,他的身后跟着几个衣衫褴褛、蓬头垢面的流浪汉,他们身上披发着一种地下道特有的馊臭味,浓烈得非常刺鼻。
说完,单手扶着外套的袖口,脚底再用力的捻了捻,因为疼痛,张雯芳的身材止不住地颤抖。
她的话,让乱世本来冷峻的脸逐步变得阴冷,头顶敞亮的灯光打落在他脸上,暗影将雕塑般立体的表面凸显出来,像极了草丛里冬眠筹办扑食的活捉猛兽,满身披发着肃杀的凉意。
立即识时务的跪下,猛地叩首告饶,“盛总……盛总饶命……我晓得错了……”
孙婧看着张雯芳的模样,顿时内心一紧,坐在地上不敢多言,只得眼睁睁的看到她被那群黑衣人带进了酒吧的暗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