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夜绛洛来了,蓝家人立即山呼万岁。
“嘛,既然要去,你让六部御司都去,场面越大越好,四大世家方才没了碧家,朕总要给蓝家一点面子,何况,他是蓝清初呢,算起来还是朕的亲戚。父君母皇驾崩,朕的长辈也未几了,总要尽一尽孝道。”
在晏君卿下床穿衣时,他脊背前面,那大片大片的红花――不详,明丽。
晏君卿面无神采给她穿好衣服,拦腰抱起,去洗漱。
“本日不上朝。”小狐狸趴在他怀里,笑嘻嘻的说:“蓝清初上午进城,朕亲身去接,早朝就停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哇嘞,真的活力了啊。
晏君卿一伸手握住她反叛的指头,渐渐抬起眼,渐渐扯起唇,渐渐暴露一个极其可贵的笑:“陛下肯定是吃了臣,而非臣吃了陛下吗?”
夜绛洛被他抓着,不想穿也不可,一边挣扎,一边龇牙,“你陈世美!你负心汉!呜呜,我不要起床!不要――”
她的这个题目本来也只是假想,碧云沉吟半晌,和顺地笑了起来,浅显无奇的容色刹时亮了,“那么,陛下是想这么做吗?”
哈腰把小狐狸连人带被一齐抱在怀里,扒开乱糟糟的头发,暴露粉莹清丽的脸庞,和顺哄着:“你乖,明天得早些起,不能懒床了。”
晏君卿想了想,才点点头:“也好,蓝清初是皇亲,又是国戚,职位不凡,由陛下亲身去迎也不无不成。”
明显,是给足了蓝清初的面子。
何如,工具是夜绛洛,他只能硬着头皮走归去,决计拉开了安然间隔,恐怕她再扑上来――并且,很悔怨方才为甚么要舍不得她走,现在,巴不得她快点走!
十里亭中,蓝清初并蓝氏后辈跪了一溜儿,夜绛洛右手搭在碧云腕上,步步行来,身后有晏君卿并六部御司,仪仗已经停在不远处。
男人白净纤瘦的脊背绽放出了谩骂般红艳嗜血的花,大片大片,自腰间腾起,足足占有了半个后脊,直到现在,她还是不晓得那是甚么花,能妖艳到令人感受堵塞与束缚……
夜绛洛拖着下巴,笑吟吟地眯着一双黑眸,“在那之前,我们得先剪除这条路上统统停滞。”
他站在马车旁,踌躇再三,马夫不得号令,不敢驾车,暗处的保护们也冬眠不动,看似七八个,实际一百多小我就这么陪他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