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奄奄一息的夜绛洛,晏君卿双目赤红,俯身冲畴昔,敏捷灭掉她身上的火,褪去外衫盖在她的身上,然后,抱起她便飞成分开仗场。
“呵,真是感谢你了。”夜绛洛忽而笑得冰冷冷酷,清楚是明眸皓齿,却在眉宇间闪现出了明丽,她眸底有一闪而逝的精光乍现,转眼便消逝的无影无踪。
窗外的风自纱缦之间流淌,房间里鸦雀无声,花阡陌没想到夜绛洛在死前还能讲出如此波澜壮阔的话语。
颜念怒极,反手一掌,干脆利落。
很快,晏君卿带领侍卫直奔清闲阁。
她不会死,女帝陛下不会死,夜绛洛……不能死……
内心积郁已久的心疼,终究澎湃而来,他神采惨白,额头是精密的汗珠,素白的手紧紧握住带刺的门框,鲜血舀舀而出。
她浑身高低大面积烧伤,乃至连脸颊上也有一块烧伤,本来就貌不惊人,现在看着的确能够说是丑恶。
“吃梨能吃饱?你还是呆在茅房里好些,内里应有尽有。”即便疼得连声音都在颤抖,抽风怪仍然不健忘抽风!
躬身上前,映入视线的便是她紧皱的眉头,只此一眼,便已然感觉堕入深渊,万劫不复,痛苦沿着嘴角蜿蜒而上,血腥的味道自唇齿间流淌,他青衣而立,脊梁坚固:“陛下……”
一股气流打击雕着花的木门,“砰”的一声脆响,木门回声而碎,木屑肆意飞扬,晏君卿破门而入。
“没想到你也有求我的一天。”花阡陌眸中带笑,面上却尽是讽刺与鄙夷。
“说吧,我看看你们能耍出甚么把戏来?”花阡陌冷冷一笑,一脸不屑。
统统,皆因他而起,只要她能安然无恙,即使用命去换又何妨?
花阡陌此人虽说品德差劲,还与夜绛洛有着深仇大恨,但医术确切高超,叫人不得不平气。
宁遥非常狼狈的颠仆在地,还没喘过气来便被侍卫五花大绑的带了出去。
花阡陌定睛看了一眼夜绛洛,触目惊心,她浑身浴血,脸颊出也是猩红一片,光是看一眼,就已经清楚她的伤势极重!真好,若不施救,这个女人活不了多久!
门外,颜念青衫而立,紧紧凝睇着两片门扉。
夜色静如水,月华倾斜而下,槐花簌簌飘零,重生的花苞悄悄绽放,归纳着一场关于存亡的祭奠。
机遇?呵!甚么机遇?
时候在她们手忙脚乱之间缓缓流淌,血水和带血的纱布被一盆一盆的往外端去。浓厚的血腥味混着槐花香肆意飘散,绕梁不散,诡异莫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