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瘦了很多,柔若无骨的腰肢好似纤细的柳条儿,给人一种弱不由风的感受。晏君卿感到心疼,本来刚毅的手臂放松了力道,轻柔的吻浅浅的落在她的眉宇间。
“绛洛,你信赖我吗?”晏君卿稍一用力,便转过身来,手臂紧紧缠绕住夜绛洛的腰际。
他们相互打劫着对方的暖和,六合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们相互罢了。
他清楚的看到夜绛洛衣衫略显不整,即便甜睡了,脸上仍然有不天然的红晕。
“绛洛,我爱你……”涫发的玉簪早已掉落,三千如洛素发与青丝交叉缠绕,难舍难分。
抬手,素指轻弹,似有一缕清风拂过,昏傍晚暗的烛火顷刻燃烧殆尽。
晏君卿和顺的看着夜绛洛含笑,面上波澜不惊,凤目低垂,“臣懂。”
她怕,是真的怕,这个银发飘然的男人,如同谪仙般的存在,追逐者太多,她累了,在为他迎战了无数人后,累了。
“我晓得你心疼我,才会三番两次的求花阡陌帮我医脸,但我但愿不管你做甚么,千万不要委曲了本身…….我在乎你,你若不好,我医好了脸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。”夜绛洛微微感喟,玄色的瞳中溢满了心疼。
“臣在,臣一向都在。”晏君卿的话未毕,就感遭到怀里这只伤害的小狐狸正不循分的撕扯着他的衣衫。
凝睇着他失落薄弱的背影,暗影覆盖心头,就如夜绛洛会惊骇他和花阡陌呈现在一个画面里一样,他一样惊骇着,惊骇颜念那别有用心的情素,那般风雅隽逸的人,心机城府到底有多深,他还猜想不透。
她慵懒的好似一只猫,蜷曲着身子躺在婢女提早铺好的临时软塌上,纤细白暂的皓腕撑着小脑袋。
半晌没有听到答复,颜念略显惊奇看向晏君卿,难堪的摸了摸鼻子,回身拜别。
看着夜绛洛仍然甜睡的睡颜,他眉宇间是满满的和顺,再次回顾,却已是一脸冷酷清雅,拒人于千里以外。
“见过相爷。”颜念翩但是立,眸色清寡,仿若夜间缓缓绽放的一株高雅的玉兰。
瞟了一眼夜绛洛身下的软缎玉枕,晏君卿实在佩服她睁眼瞎的程度,那么较着的证据显现着她是早有预谋,她竟还能装出一副无辜让步的模样?
夜绛洛的话语中是满满的果断,现在,她早已不是阿谁孤傲的夜绛洛,他生,她亦陪他看尽天下,他死,她亦可紧紧相随。
晏君卿眉头微微一皱,赶快倾身上前,和顺的抱起小落茗,轻声哄道:“落茗乖,不哭了好不好?相父在,相父陪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