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弈心底好笑,面上还是冷酷如常:“你二人不是才刚逛过,才刚热烈过吗?”
伯弈完整无语,包子如此慎重其事、细细描述了一番的竟然不是重点。
包子一屁股坐到伯弈身边,将无忧往一边推了推,径直接道:“还是我来讲。我们行到路上,正在各摊位处流连,摊主们突地寂然起敬站了起来。一会儿,就瞥见远远行来一云华车驾,水晶铸身、琉璃为顶,四檐分缀着以珍珠相串的苏帘,华彩四溢、晶莹剔透,真是说不出的都丽堂皇。”
月执子俄然睁目,暗道,但愿他真的没有参与。
无忧诘问道:“那释的是甚么疑,惑的又是谁?”伯弈悄悄地茗了口茶,一副偶然接话的模样。
无忧和包子在前,成心将伯弈往热烈处引。公然各处都在传二女会晤的事儿,很多人立足聚会群情纷繁。
厥后不过三日,伯芷雷厉流行一番清查,逐退弟子近百人,八门掌使也尽数换了新人,只是蛛丝织网,盘根错节,又岂是一次能清理得洁净呢?
实在无法,清俊出尘的伯弈上仙只得兼当着二人的夫役,跟在前面又是抱又是扛又是提,终究忍不住出声道:“回吧,带如此多物品明儿可如何赶路?”
包子笑眯眯地看着伯弈:“师公你可知那人是谁?”伯弈摇了点头,包子很对劲隧道:“待车驾过后,我一番探听,方才晓得那女子便是名震天下的画眉院主画眉。她来此是为会晤曲梁的大商若玉。”
“哦,本来如此……”
无忧皱了皱鼻头,浑然耍赖:“刚才是刚才,刚才没有师父,哪会真风趣呢。”
伯弈本也成心出去逛逛,现在见她撒娇,只半推半当场道:“承你二人美意相邀,就随你们去逛逛。但不成多事,明日我们就要出发向东边去。”
无忧和包子二人非常同心:“支出储物袋里呗。”伯弈知他二人成心迟延难堪,只得将话挑明:“人界的事儿不该我们插手,还是少管为好。”
“如此大事,怎会没传闻。”
“贵爵亲贵算得甚么,传闻这画眉院明面上是冬烘、文士议政的处所,可公开里有密布天下的干系网,欲攀附的诸国亲贵如过江之鲫,多得很咧。”
伯弈好笑道:“怎的如此口渴。”无忧嘟嘴道:“师父又不陪我们,没人护着,我和包子在人群里挤了好半天,汗流浃背后累了个半死。”
门扇翻开,一晃而入两人,当然是逛街返来的无忧和包了。无忧在伯弈身边一屁股坐下,抓过水壶倒了一杯茶水,一口气灌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