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忧想要再说,殿内却哗然起来:“是他,他来了!”他?无忧不知为何心紧,从速举目去看,却听得咚的一声,甚么东西撞在了小轿上。
待见得殿中有人重视到她的异动,她方才不紧不慢地用心抖了抖丰胸、清了清澈嗓道:“一群大老爷们,在这里如此地唠唠叨叨,婆婆妈妈。这小子若不犯事能在这里跪着遭此作践,真恰是脱了裤子放屁,多余。”
仙界的四名帝君及月执子坐在白虎椅上,居于龙台下的右手;冥、鬼、妖三王及三界尊者居于龙台下的左手。
星在外柔声道:“谢冥女挂怀,星已无事。”
倾慕回道:“若要论,说六界不过顺口罢了。六界之说得加上神界、人界。不过神界早灭寂了,人界又处弱势,故而实际来公议的就只要四界。”
本来是他撞的,无忧从速道:“不是大事,站着也累,不如你与倾慕出去坐着?”
对清灵子的非难,伯弈未再开口辩白,他若开口必然百口莫辩,倒不如不辩。
偏巧织梦夫人耳背,美目一横,耍浑道:“老娘如何了,你这老泼猴有本领就站出来讲个明白,少不得鄙人面遮讳饰掩像个老娘们似的碎嘴!”
伯弈此话一出,殿内论声即起。各界里亦是良莠不齐,民气隔肚皮,故意疼他的,有看热烈的,有落井下石的,有借机抱怨的,另有埋没鬼胎的,伯弈科罪如何,不过是几方权势斗智斗勇后求的一个皆大欢乐罢了。
包子目睹局势不善,不由心急起来,他瞟得织梦夫人还是一副看热烈的模样,全然忘了他的拜托,忍不住拉了拉她坦胸露乳的纱裙,不幸兮兮地唤了声:“乳母。”
星在一旁插嘴道:“另有一界,就是仙界罪徒私放的魔界。六界堕入魔道者皆算作魔界中人,而魔由心生而非真神创生,故一向未得承认,便在六界以外了。”
无忧拨动了帘子正要伸头去瞧有何古怪,灿星在外请罪道:“方才星一时头晕,滑了一跤,惊了冥女。”
星宿官毕月乌冷哼着道:“那照圣君的说法,若罪徒不是为贪神器,那就是成心放出魔界了?”
一身着金甲手提大刀的仙将急仓促赶上殿道:“呈禀天帝,罪徒烨华已被融骨,此时髦不得入殿。”
天帝的伺将,金仙七煞平素最看不得如许的水□□子,今儿又见那妖妇全然疏忽仙界严肃,忍不住站出来怒叱道:“天殿上岂容尔等妖妇胡言乱语!”
有仙者对织梦夫人的粗鄙表示不满,织梦夫人不给他们开口的机遇,夸大地扭捏着细腰,甜腻腻隧道:“要老娘说呢,这事儿原就简朴得很,我们一桩桩理来,不过一个时候便清清楚楚了。”